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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門外有伺候的太監宮女,你喊一聲就行了……你怎麼……心疼!關切!他何曾對臣子說過這些話。說著說著皇上也意識到:他只是應召入宮的臣子,不是偏殿的主人,怎能如在家裡般隨意自在。是他錯了。關心則亂。本想上前扶他起來,此刻卻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皇上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張太英,皇上喊道,張太英應聲出現在門口一溜煙跑到了跟前。

你們一個個都是聾子嗎?快去把地上打掃乾淨!

張太英一溜小跑著出去喊了兩個小太監進來,三個人動作麻利地蹲在地上收拾。

其中一個小太監突然喊道,哎呀,大人的手流血了~

話音未落,皇上已然迅疾轉身到了身邊,將他一把推開,拉起李安寧的手來看,鮮血染紅了整個手掌,如兩面鮮豔的旗幟。

你……皇上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不知該說什麼。

快去宣太醫!全都去!快去!張太英年紀大反應卻最快,喊出聲的小太監反應慢被皇上在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這也怪不得他,被皇上推開時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傷成這樣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朕有那麼可怕嗎?

臣未能替皇上分憂,反而接連闖禍惹皇上不高興,臣罪有應得。皇上懲罰臣吧,讓臣去牢房受刑心裡才會好過一點。

牢裡受刑才好過?那麼跟朕在一起就是對你的懲罰。他稍一用力,將李安寧拉進懷裡……

這是懲罰?的確很煎熬,很難受,渾身都難受,比得了風寒有過之而無不及。皇上這是在羞辱他嗎?

方寸盡失間,“懲罰”又升級。皇上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李安寧蒼白無色的臉頰瞬間染上一片緋紅,心撲通撲通幾乎要衝破他偽裝的皮囊,跳出來。皇上的異常之舉簡直出人預料。

皇上感受到他的不安,低頭看去:桃花般絢麗的一張臉近在方寸間,如蘭的氣息撲在臉上,撩撥得他心猿意馬。李安寧的目光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捕捉了去。

手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你就這麼害怕朕嗎?皇上重新問道。

她慢慢低下頭。

看著朕!

臣不敢!她小聲違拗了他的旨意。

他沒有堅持,轉身把她放在了寢榻上。

張太英帶著宋文田急匆匆趕來,兩人跪在地上給皇上請安。皇上揮揮手,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三跪九拜,快給李大人包紮。宋文田麻利地開啟藥箱從中取出清創的紗布和消毒止血的藥物,小心翼翼地處理起來。

皇上看了一會兒便走到臺案後面批閱奏摺,可是心思不在上面,提筆都不知道要寫什麼。於是放下奏摺,拿起一本《風月集》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張太英站立一旁,提醒道,皇上,地上的碎片還沒有收拾……

那還不趕快去!

之前的兩個小太監被召進來繼續清理地上的碎片,同時早有宮女送來了新茶和點心放到皇上的臺案上。

皇上端起茶杯,忽想到李安寧剛才的失手,現在定是口渴難耐,便示意張太英將茶水送給李安寧。張太英眼神示意宮女去取新茶,自己則親自恭恭敬敬地接過茶杯去送給李安寧。

李安寧慌忙頷首說道,微臣不敢。

朕命令你。

她只好伸手去接。可是雙手纏滿紗布,根本無法彎曲。張太英略一遲疑,宋文田已經替她接過來小心吹涼後喂她喝下。

宋太醫的好心被皇上看在眼裡,一國之君的醋罈子驟然打翻,卻還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宋太醫昨晚已經當值,為何還在宮中?

宋文田叩拜回道,啟稟皇上,二公主今早頭痛,差人命微臣親自問診,所以微臣半路返回宮中為公主問診而後又去百草庫親自抓藥。張公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