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驚怒了陳霞。/
她轉過身,氣勢洶洶地走向朱可可,手一揚,便要狠狠地拍下,“你少在這裡不要臉!”
“陳霞!”
“霞兒!”
陳妃娘娘與司馬恪幾乎同時喊出聲。
朱可可倒是沒喊,只是迅疾地抬起手,抓住陳霞即將揮下的手腕。
笑話,想甩她朱可可的耳光,下輩子吧!
“你——放開我——”陳霞一擊不中,反被她捏住了手腕,不免有點惱羞成怒。
朱可可也不為難她,她慢條斯理地鬆開陳霞的手腕,然後取出手帕,很仔細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然後將手帕嫌棄地丟給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再抬起頭,對著滿臉怒容的陳霞,笑吟吟道,“如果我沒記錯,郡主因為逃婚,鎮南王大怒之下,已經與郡主撇清關係了,也就是說,你現在什麼頭銜都沒有了,而我是堂堂十一王妃,這裡是留國,你又是陳國人,剛才的行為,算不算以下犯上呢?”
“你——你——”陳霞氣得嘴唇發抖,朱可可本以為她會狠狠地吐出許多惡言來,哪知她的嘴巴一憋,眼圈兒一紅,竟然擠出了幾滴淚來。
“恪哥哥……”她索性轉了個身,面向著司馬恪,哭了起來。
那個委屈,那個楚楚動人,那個悽慘哀怨,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朱可可無端端地打了個寒噤。
她想起那位婉兒姑娘了。
怎麼司馬恪招惹的都是這種極品?
“恪哥哥,人家為了你,名聲沒有了,頭銜沒有了,現在隨便一個醜八怪都能欺負人家,恪哥哥,你怎麼都不幫幫人家。”她一面抹眼淚,一面哭哭啼啼訴說著。
司馬恪有點窘,他看了看陳妃娘娘,又看了看司馬逍,方為難地回答道,“又不是我讓你逃婚的……”
“恪哥哥——”陳霞聞言,哭得更大聲了,伸手揪住司馬恪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表白心跡,“霞兒又不是隨便的人,既然心中已有哥哥,怎麼會胡亂地嫁給他人?就算是蕭寒,在霞兒心中,也比不過恪哥哥萬一。恪哥哥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你娶這個醜八怪,只是怕蕭寒追究,霞兒知道的,霞兒不會怪你。只要你心中有我,你現在休了她,再娶我,我真的真的不介意。”
朱可可在一旁聽著只吐舌,暗自摸了摸汗。
她到底哪來的自信,就認定司馬恪喜歡她了?
橫看豎看,司馬恪都像躲災難一樣躲著她,實在看不出一丁點的喜愛之意。
司馬恪也很頭大,幾乎有點求救地看向朱可可。
朱可可卻抬頭望天,裝作沒看見。
有些話,是一定要本人說的。
司馬恪無法,只得狠狠心,放棄了自已一向風流天下來者不拒的表象,沉聲說道,“郡主只怕誤會了,恪對郡主一向只有兄妹之情,從未有過其它意思。郡主實在不應該為了恪而冒天下之大不韙。”
“你騙人!”陳霞止住了哭泣,盯著他的眼睛,大聲地反駁。
“沒有騙你……”司馬恪鬱悶死了,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子,比皇兄、比大多數敵人都棘手多了。
“你明明說過,你喜歡我的。三年前,我來這宮裡做客時,你親口說的!”陳霞一臉正經,似不像胡說。
朱可可狐疑地看了司馬恪一眼。
以那個妖孽的風性格,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想陳霞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被他哄騙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搞不好是思慕姐姐不成,所以拿妹妹瀉火,最後始亂終棄,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想到這裡,朱可可倒有點同情陳霞了。
三年前,都是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啊……這美麗旖旎的皇宮大院了……春天果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