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你怎麼了?和師父說,師父給你出氣!”他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看來這個丫頭必然是有極其壓抑的事情。
女人感情豐富,又是內心柔弱的,但他們哭起來厲害,哭過了,釋放了,便會好些,差不多半刻鐘後,瘦猴才抽抽噎噎的慢慢止住了哭聲。
“徒兒拜見師父!”她緩緩跪倒,給李承訓磕了三個頭。
若是別人跪拜磕頭,李承訓多半會阻攔,但自己的徒弟行禮,他卻坦然受之,而後雙手將她攙扶起來。
“瘦猴,師父知道你如此難過,必然有極大的委屈,一會兒你細細說給我聽,現在,你先告訴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祭拜賈家的人?”李承訓有意跳開瘦猴的傷心事,是想讓她緩解一下壓力,同時,他也極其迷惑瘦猴和賈維有什麼關係。
瘦猴怔了一下,眼中那抹猶疑混亂之色,被李承訓捕捉了個正著。
“師父,師父……”瘦猴吞吞吐吐半天,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李承訓便這般靜靜的看著,等著,而他心中卻是越來越涼,面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在古代,師徒的關係絕非是像現代這般隨意,這般沒有道德,那個時候的師父等同於父親,是列自天地君親師五尊之末,可以享受牌位祭祀的,可見其作為親長的重要。
現在,瘦猴這般不回答親長詢問,便是不尊師,那可以與不孝子一般列為大逆不道,在江湖中更是人人鄙視。
瘦猴當然也知道其間的嚴厲,所以始終低著頭,不肯吭聲,而她的內心顯然是在經受著煎熬。
兩個人就這般相對而立,靜靜的。
李承訓有些心疼,可他不能心軟,必須要逼出瘦猴心中的秘密,也許那寶圖的出處便要著落在此了,而又不好用強,只能這般向她施壓。
感覺過了很久,實則也就是片刻之後,瘦猴便長長吐出一口大氣,而後抬起頭來,看著李承訓道:“師父,徒兒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於您聽,可是現在我要先回去丐幫總舵,不然,不然大牛該擔心了。”
“好,我隨你回去!”李承訓自然不肯放她走,他非是不信任瘦猴,而是擔心有什麼變故,這誰都不好說。
“這?”瘦猴遲疑了一下,按說師父與自己回去並無不妥,可她是偷偷跑出來的,如今帶著師父回去,無法向大牛解釋。
見她猶豫,李承訓輕聲道:“你自管走你的,我暗中相隨,不會令人發現,但我今夜一定要知道所有事情,這是師命。”李承訓果斷堅決地道。
“是,師父!”瘦猴低低的應了一聲,而後躬身行禮道:“那瘦猴先行一步!”
見李承訓點頭應諾,她便轉身疾步向山下奔去,沿路上數次回頭,都未見到師父的身影,卻始終能若隱若無的聞到一絲香氣,她不由得暗中咋舌:到底師父的功力到達了何種地步?能如此如影隨形,還不令人發覺。
未及天明,李承訓便隨著瘦猴來到了丐幫總舵,這裡早已不是當初的寒酸摸樣,那座以為基地的小山,早被構建得富麗巍峨,遠觀之便令人肅然起敬,而內裡亭臺樓閣無數,雖然不見奢華,卻也見得其中豪氣。
而最令他覺得欣慰的是,他當年手書並令人打造的一副牌匾,仍然掛在門首,那牌匾刻著四個字,也代表著李承訓的理想,“天下無丐”。
貞觀盛世,哪裡有乞丐橫行?因此早在丐幫建立之初,李承訓就為其定位在鋤強扶弱,造福百姓上,不一定非得穿殘衣,用寒食,只要心存善念,行善事便好,丐幫丐幫,卻是要掃除天下乞丐。
瘦猴展開蛇式俯身貼地而行,很快便到得自己的房門前,正待推門而入,卻不料那門由內而外的被猛然推開,一個鐵塔一般的男人踏步而出。
與此同時,跟隨在瘦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