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的眉毛挑了挑,“不知妹妹我是刀,還是被殺的人?”
熹妃此言一出,梁瓊詩便知熹妃已是起了疑心,便笑道,“妹妹多慮了,姐姐不過是想尋人捉刀罷了。”
“捉刀?捉刀之人怕是不好做。”熹妃暗暗的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
“呵呵呵……妹妹莫不是忘了,還有三個人?”梁瓊詩意味深長的伸右手拍了拍搭在她左臂上的手,“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妹妹是聰明人……”
“姐姐何時知曉妹妹是聰明人?”熹妃的手暗暗緊了緊。
“故意挑釁本宮算不算?”梁瓊詩輕笑著換了個稱呼,“容妃不平本宮是真,她託妹妹挑釁也是真,不過兩件真的事合在一起,卻未必是真。”
“哦?願聞其詳!”熹妃盈盈的笑了笑,“兩件真事如何不能做真?”
“因為妹妹知道本宮知道容妃的事呀!”梁瓊詩笑著眯眼看著通往涼亭的小道,“妹妹的耳目怕是已經到聖上身側了。”
“是嗎?”熹妃不做回應,只是扶著梁瓊詩繼續往前走。
但不回應,未必是沒有答案。
熹妃的表現已經告訴了梁瓊詩她全都猜中了。
可猜中了又有什麼用處?
梁瓊詩抿抿唇,繼續道,“所謂陰陽二道,一正一邪,若是以你我二人之力,左右後宮局勢,力壓群嬪,何樂而不為?”
“所以姐姐剛剛那為了聖上便全是虛的?”熹妃忽地停下了步子。
“不!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梁瓊詩跟著熹妃停了下來。
“那姐姐待妹妹回宮想想。”熹妃見梁瓊詩跟著自己停了下來,隨即又扶著她往前走,“此是不急於一時。”
見熹妃不願給交底,梁瓊詩心裡過了幾番思量,開口道,“妹妹有所不知,姐姐雖深受聖寵,卻總覺深負皇恩……”
“是嗎?”熹妃淺淺的笑了笑。
一時二人皆是無話,只得悶頭往前走。
梁瓊詩隨著熹妃悶頭走了幾步,沒走多遠,便聽到熹妃問了她一句,“你可還記得茗執?”
“茗執?”梁瓊詩聞聲,忍下皺眉的習慣,勉強笑笑,“妹妹所說的‘茗執’,可是本宮已故的姐姐?”
“姐姐?既是叫姐姐,那娘娘便應與茗執同心了。”熹妃扶著梁瓊詩坐到涼亭中。
一在涼亭落座,熹妃眼底的暗光便讓梁瓊詩暗道不妙,口中卻也沒把話頭岔開,“瓊詩與姐姐自是同心,不知妹妹……”
“既是同心,那便應為靖太子效力!茗執姐姐當年多番計較,才謀劃了娘娘您的眼疾,您如今已攀得高位……”熹妃的臉上忽地浮了幾絲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笑意,“拂衣與姐姐的姐姐本是舊相識。”。
“瓊詩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梁瓊詩冷著臉斂住心頭的詫異,把熹妃晾到一旁,“什麼叫‘茗執多番計較,才謀劃了’?”
“呵呵呵!姐姐不要裝糊塗!若不是當年姐姐不願嫁與靖太子,茗執姐姐怎麼會出此下策。”熹妃絲毫不介意梁瓊詩的生分,反而起身到亭子一側,憑欄遠眺。
“哦?”梁瓊詩閉著眼,捋了捋熹妃的意思,依著熹妃所言,應是姐姐告訴了她自己不喜歡靖太子,而後姐姐為了護她周全,才想折弄瞎了自己眼睛。
可她卻是從未與姐姐說過她不喜靖太子了。
再者,就算說與了姐姐,她也不該與外人言說,除非……
想到了除非,梁瓊詩思忖了片刻,“不知熹妃妹妹與靖太子有什麼糾葛?”
“啊?糾葛……其實沒什麼糾葛……不過是多年前茗執與拂衣的爹爹有過一場交易。”熹妃眯著眼,隔著亭子瞧著湖面,“姐姐應是懂得,你與我一般,皆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