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抽雪茄。
但前些日子,直到自己去雪茄行購買的時候,才發現了這抽這玩意的套路之深。
這可跟平常瞎抽菸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不僅抽的時候有各種講究,連保養都得細緻入微,什麼恆溫保溼、發酵保養,規矩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沈國濤捻起一支,用精緻的雪茄剪,將尾部的包煙剪下剪下了約四分之三的圓孔大小,然後用純丁烷氣體打火機點燃,先是遞給了宋世誠,微笑道:“你也試試?”
“我還是習慣抽這個,那味道對我太沖。”
宋世誠取出自己的香菸盒晃了晃。
“年輕人,要多嘗試新事物嘛。”沈國濤也不介意,叼在嘴裡啜吸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會,方才噴了出來,垂眼低聲說道:“其實我最開始抽雪茄,並不是為了講究什麼面子和身份,只是一弦她母親在世時,總埋怨我處理事務時煙不離手,太傷身體,就強行勒令我改抽這東西,起碼不過肺。”
宋世誠抽著煙沒接茬,卻注意到在那一瞬間,沈國濤的眼中竟冒出了極不相符的溫情。
和歷史大奸臣嚴嵩敬愛妻子一樣,對亡妻的敬重,或許就是這個惡貫滿盈的人渣,唯一的人性閃光點了。
畢竟他的亡妻,曾經和他一塊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論感情,自然遠非林美珠那種勢利眼可以比擬的。
但這些情緒,只是稍縱即逝,轉眼,沈國濤又恢復了高深莫測的姿態,道:“對了,白天你和孝妍、你母親,應該都去拜祭過你父親了吧?”
宋世誠點點頭,雖說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宋老爹根本沒啥感情,但看到季靜面對墓碑時的哀傷,總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逝者已矣,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更要努力向前看。”沈國濤貌似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只是,對於如今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懟老丈人的宋大少,即便沈國濤真流出鱷魚的眼淚,都照樣無動於衷。
“好了,不提這些煩心事了,說說眼前的好事情吧。”沈國濤話鋒一轉,手掐著雪茄,再度意氣勃發了起來:“剛剛都說了,養老基地專案啟動在即,只要地皮一鎖定,我們立刻著手運作,我先前跟你媽他們也溝透過,雙方按股份比例出資,成立一家獨立的公司,專門負責養老基地的營建事宜,到時候我計劃讓一弦擔任負責人,你也趁這機會練練手。”
話說得挺好聽,讓自家女婿也一塊去當負責人,但任誰都看得清楚,沈國濤只是礙於雙方的合作,象徵性的從風華集團挑一個代表來新公司掛職。
到時候沈一弦全權在握,恐怕宋大少連打副手的資格都佔不到。
宋世誠一早也料到了,況且,他暫時對這專案沒什麼野心興趣,不如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嘗試找到打擊沈國濤的漏洞機會。
忽的想起了什麼,宋世誠問道:“如今國家的社會養老保障體系雖然不太健全,但群眾如果要找地方養老,大部分首選的還是公立養老院,短時間內想要搶佔市場份額並且盈利,怕是仍有些棘手。”
雖然風華集團的那些股東,暫時對養老基地是否盈利並不甚關心,但看沈國濤透露出的口風,明顯是想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吞下這塊大肥肉!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想先探一探虛實。
“棘手?事在人為!”
沈國濤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想當年,公立醫院牢牢把持著醫療市場的主導地位,結果還不是被我奪走了半壁江山,女婿,你要明白,這世上任何一個領域,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即便前面橫著一座山,資本家們都能想辦法一夜之間給剷平了,就我們國家那些陳舊落後的養老體系,怎麼可能鬥得過我們這些與時俱進的大財閥!”
宋世誠起初還有些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