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侵略者的入侵。她,在擔憂,在擔憂1888年的悲劇再度出現……
澤登和當錯的快馬經過千山萬水終於來到了拉薩,駐藏大臣的衙門已經在望了。兩人相視著笑了笑,跳下馬來,這樣騎著馬進入拉薩,是對聖潔的布達拉宮的侮辱,是虔誠的藏人絕對不願意乾的事情。牽著馬,帶著滿面風塵和掩飾不住的疲憊,兩人來到駐藏大臣衙門口。
“德齡公主有家信給裕剛大人。”澤登早想好了說辭,在這裡,督辦大人的名號就沒皇家公主的名號吃香啦!
“你們……你們怎麼會有格格的信?”門口的護衛有一個把總服色的中年人,他顯然是這門口護衛們的頭頭。兩個藏族小夥子帶著德齡格格的信?沒道理啊!得問問,別是假的,那大人可就要軍棍伺候了。
“格格下嫁給四川新政督辦龍劍銘龍大人,這事您知道吧?”澤登不答反問。
“知道,那可是朝廷對龍大人的恩遇啊!”這把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說著朝廷還抬手拱了幾下,這讓澤登確認這傢伙是個旗人。
“我們是在龍大人手下新軍當兵的,剛好是藏人,熟悉路,所以格格和大人就把我們打發出來送信了,大人,您看給通報一聲?”澤登這個時候才亮明瞭身份,他可不打算給這把門的塞點什麼物事,咱四川沒那習慣(實際上也就剛改沒多久)。
把總也不敢伸手,別看對面的是藏族人,可他們背後是格格和四川的龍大人,嘿嘿,快去稟報,別誤事!惹不起的主兒。“等等!”那把總留了一句話,徑直小跑著望裡邊去了。
裕剛正好在衙門裡愁著呢!南邊的警報迭次傳來,送到北京的摺子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迴音,朝廷究竟要如何解決這個事情。是和是戰,得早拿主意啊!如今,藏軍都開始動起來了,幾個代本的軍隊在往南開,可作為大清帝國在西藏的軍事存在,手裡幾個營的清軍硬是不敢動!一是怕英國人藉此找個口實,說清軍先動手;二怕三大寺和噶廈政府誤會,畢竟現在沒有聖旨,南邊也沒有響槍,清軍一動,難免招來一些別有用心的傢伙的非議。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未戰先亂了!裕剛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噶廈走上一遭,同時命令屬下的清軍開始暗中準備著,隨時接應藏軍。
裕剛剛要跨出門口,就看見衛隊的把總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難道有什麼急事?這傢伙,快40的人了,還這麼沒出息,唉!怎麼攤了這麼個親戚!
“大、大人,格格派人給您送信來了,人就在門外呢!”把總帶著討好的笑稟報著。
“格格?誰?”裕剛一時還沒想起是哪個格格給自己送信。
“德齡格格啊!您的大侄女,這不跟我也有點親嗎。”把總見裕剛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說了個清楚,最後還不忘捎帶著給自己臉上貼張紙條——俺是德齡格格的親戚!
“德齡?哦,快請人進來。”裕剛這才明白,這麼個遠堂親很久沒有來往了,大概在裕庚出使法國前幾年就沒交往,今天,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誰不知道德齡在老佛爺面前得了寵,封了個沒銜頭的格格,嫁了個美國財主二品督辦,正是喜氣盈門的時候,怎麼想起自己這個在西藏吃閒飯的族叔了呢?
澤登和當錯不得不跟著一臉笑容的把總小跑著進來,迎面就看見大堂門口立著個50來歲的官員,看服色,應該是三品駐藏大臣裕剛了。
“給大人請安”。澤登拉了當錯一把,兩人一起紮了個馬下去。
“起來吧,德齡格格的信呢?”裕剛看見原來是兩個藏族年輕人,心裡也就半信半疑起來,這兩年輕人能搭上德齡?
澤登自然不知道裕剛心裡在打鼓,反正先把信呈上去再說了。於是從懷裡掏出信來,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對裕剛不招呼自己兩人進去坐坐,他是沒有什麼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