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爺哭得可傷心了,還險些因為老爺表現的不夠哀傷,當場和老爺翻臉呢!”
趙嬤嬤想起往事,頗為感慨的說道。至於七娘的問題,趙嬤嬤歪著腦袋皺著眉頭想了想,“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舅爺是四月十六的生辰”嘴裡邊說著,手指還不停的掐來掐去,“……喲,今兒就四月初九,這也沒有幾天了呢。”
“好,我知道了,另外,咱們也該給京裡送信兒了!”
王綺芳已經有了主意,順便也把趙嬤嬤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說出來。
“送信兒?七娘,你是說,你要把懷孕的事通知姑爺?”
說實話,起初趙嬤嬤剛知道綺芳的孩子沒有掉的時候,還真想立馬就告訴京裡,好讓姑爺和太太儘快把七娘接回去。後來,聽了七娘的分析後,又聯想到七娘在趙府的處境,便不是很想讓她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回去。
唔,回去肯定是要回去,可不是現在呀,如今七娘是雙身子的人,最容易招嫉恨,也最容易受傷害,真要是現在回到趙府,以府裡那些小賤人的黑心和狠毒,就算是有她照應,七娘和孩子的安全也沒有十足的保證。
比起烏煙瘴氣的趙府,僻遠的山野之地反而更安全。再加上她們的莊子已經整理妥帖,很快就能搬進去。到那時,院門一關,她和七娘完全可以踏踏實實、安安全全的把孩子生下來。
等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後,她們再計劃回府裡,應該也不晚吧?!
“呵呵,趙嬤嬤,你以為如果我找三舅求援後,以三舅的個性以及對我母親的深厚感情,三舅可能會忍氣吞聲嗎?”
雖然沒有見過這位三舅,但從趙嬤嬤的講述中,王綺芳還是能大致瞭解這個人的個性。別的不說,單憑他因王家老爺在亡妻靈堂上不夠哀傷,三舅就能挑出理、並質問到臉上,足見這個人是及其護短和珍惜家人的。
“恩?”趙嬤嬤有些遲疑,她多年不見三舅爺,但依著他的性子來看,綺芳的擔心倒也不無道理。
如果三舅爺知道姐姐唯一的女兒被王家、趙家如此冷待後,還指不定多生氣呢,沒準兒會直接派人跑到趙家理論。
當年趙嬤嬤可是親眼見過一回,雖然被王綺芳的父親壓了下來,但也給鄭太太敲了狠狠的一記,著實讓她老實了不短的日子。
“呵呵,嬤嬤,你不用擔心,只要三舅肯幫我,趙家的事就好辦了!”
王綺芳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端,有些話不說趙嬤嬤心裡也明白。
“哦~~對對對,哎呀,你看嬤嬤真是糊塗了呢,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透。那,你想派誰去送信兒?”
趙嬤嬤稍加思索,便明白了綺芳的話,恍然的一拍額頭,笑著說道。哎呀,真是在鄉間待得人都鬆懈了,連七娘都能想到的事,她卻給忽視了——七娘之所以在趙家被忽視,還不就是因為沒有孃家的依仗?一旦三舅爺站在七娘身後,別說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妾,就是姑爺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派誰?”王綺芳失笑的重複了一遍,她手裡統共有這麼幾個人,可真正能擔當起“送信”職責的,估計也就只有一個人了,“就陳冬生吧,他人機靈,嘴也利索,再加上經常在街面上跑,見了陌生人也不怯生!”
海城,李府,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後生來到門前。
“泰州?趙家?”
接到管家的通報,李昌叔眉頭微蹙,咦,他們李家離開泰州好多年了呀,怎麼還有親戚?
“哎呀,老爺,您怎麼忘了,咱們的外甥女七娘不就嫁到京城趙家了嗎,還有大姑太太的夫家不就在泰州?”
見自家相公一副茫然的模樣,李家三太太陳氏連忙提醒道。
“七娘?大姐的女兒七娘?”李昌叔聽到這裡,整個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