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chris, 在跟她一番長談, 瞭解了她的心結之後, 主動回去跟父母溝通,在中間牽線搭橋, 讓賀白洲與父母和解。
雖然當時她只是選擇性地說出了一部分,而與父母的關係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和諧融洽,但好在, 從那以後,至少父母學會了尊重她的想法和選擇。比如她回國開設醫院這件事,就得到了家裡的不少支援。
所以她雖然不喜歡過生日,但每年送來的禮物還是會盡數收下,然後在其他人生日時回禮。
想到生日禮物,賀白洲又不免想到了chris今年送的那套房子。她不由看向邵沛然,心裡油然地生出幾分對未來的期待與嚮往。——在她所有的想像之中, 都有對方的存在。
賀白洲不敢將視線一直放在對方的臉上, 只好將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
邵沛然今天的耳飾竟然是一對珍珠。這讓賀白洲有些驚訝, 不過她轉念想到,對方今天還去了公司,或許是因為有工作上的應酬,所以才這麼打扮。
不過她又覺得,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她還記得上次看到的藍莓耳釘,乍一看也是很莊重好看,符合正式場合的,只有細細品鑑,才能發現其中隱藏著的小心思。
賀白洲大膽猜想,說不定她工作時佩戴的飾品,也全都是與食物有關,只是不容易察覺。
所以今天的珍珠耳墜,應該是什麼呢?
她盯著對方的耳朵,不由出了神。
這樣明顯的視線,邵沛然本該察覺到的。但她現在也有些心思浮動,竟沒有察覺到賀白洲這長久的凝視。
邵沛然沒想到,賀白洲的生日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因由。而自己竟然還因為邵清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心生芥蒂。而現在,賀白洲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反而讓邵沛然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來。
別人的心意,她只習慣拒絕。但是現在再對賀白洲說拒絕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低頭沉思間,珍珠耳墜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一盪。賀白洲被晃得醒過神來,突然福至心靈,發現這對珍珠與其說是水滴形,不如說是橢圓,一頭大,一頭小,形狀恰恰像是一枚……蛋。
很多地方端午節似乎也有吃蛋的習俗,尤其是鴨蛋。
所以說……賀白洲忍不住想笑,一旦跟食物扯上了關係,原本精緻優雅的珍珠似乎也變了味道。
說來,珍珠雖然橢圓的多,但要挑選出這麼像的兩粒,恐怕也不容易吧?邵沛然這一點小小的心思,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你笑什麼?」邵沛然突然問。
賀白洲這才發現,自己沒能控制住,還是笑出了聲。
她連忙尷尬地轉移話題,「沒什麼。不要說我了,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我自己也不怎麼在意了。倒是你,今天放假,怎麼還在加班?」
提到這個,邵沛然臉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早上去舅舅家拜訪,下午沒事就過來看看。」
賀白洲聽到「舅舅」二字,心下不由一跳,那不就是邵清然家?今天這樣的節日,說不定邵清然和許乘月也會回去。
再往深想,節日裡去舅舅家拜訪,卻只留了一個上午,顯然在那邊過得並不算愉快,說不定還起了衝突。賀白洲越想越心虛,總有點不妙的預感。
然後果然就聽見邵沛然意味不明地說,「我舅舅家,說不定你比我更熟悉。」
「不不不……」賀白洲都快嚇出心臟病了,連聲否認,「我雖然和許乘月邵清然都是朋友,但並未去邵家拜訪過。」
「是嗎?」邵沛然說,「他們家客廳裡擺了一架斯坦威,還想問問你有沒有聽過呢。我聽邵清然說,你是很喜歡聽她彈鋼琴的。」
邵清然真的要害死我了!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