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服藥吃完,羅冠體內道蘊之力被煉化,傷勢痊癒。 唰—— 房間裡,他睜開雙眼,精芒一閃即逝。 既然治療卓有成效,也該去找許大夫,支付診金了。 起身推門而出,姜彤已等在外面,迎著她的眼神,羅冠笑著點頭,“走吧,去仁濟堂。” 很快,兩人身影再度出現在,仁濟堂的大門外。 依舊是長長的隊伍,前來問診、抓藥取藥的人,往來絡繹不絕。 進入仁濟堂時,診案後的許大夫抬頭看來一眼,微笑著點點頭,旋即繼續問診。 羅冠拉著姜彤,在仁濟堂中坐下,倒也沒感到焦急,反而更多了幾分思量時間。 眼神仔細打量著,眼前這間醫館——無論從何種角度看,它都平常無奇,就是一處凡人醫館罷了,可能夠拔除道韻之力,又註定不尋常。 這種藏匿在尋常中的不尋常,才最驚人。 若非許大夫主動出手,羅冠縱來到這裡,也不會有半點察覺……甚至包括玄龜????????????????,它也並未能夠,探查到許大夫的根底,探知中茫然空白。 日頭偏西,天色漸晚,在夜幕即將落下時,仁濟堂終於送走了最後一位求醫的病患。 許大夫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雙眼,許久才長出口氣,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倦。 他起身,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勞煩兩位久等了。” 羅冠、姜彤如今還坐在醫館中,不是沒有醫館學徒等想要詢問,兩人到底要做什麼。可沒等靠近便感知到,兩人周身無形氣場,繼而心生怯懦,任由兩人留到現在。 此刻,見許大夫起身開口,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暗道原來是許大夫的客人,難怪氣度不凡。 有人隱約記得,這兩位在數日前,似乎來過醫館一次,莫非是來表示感謝的?對許大夫的醫術,醫館所有人都信心十足,這世間就沒有,許大夫無法診治的病症! “許大夫!”羅冠起身,微笑拱手,“今日我們來,是來支付診金的,並向您道謝。”他略微停頓,“許大夫當真醫術高明,似上古大醫先賢再世,在下佩服、佩服!” 果然,他們是來道謝的。 仁濟堂眾人臉上,露出一絲驕傲。 許大夫神色平靜,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無需道謝。”他抬頭,看了一眼羅冠,“勞兩位在此等候,若不著急的話,不妨留下來吃頓便飯,許某對外界之事也很好奇,正好向兩位詢問一二。” “當然,若兩位不方便的話,儘管自去就是。” 姜彤臉色微變。 外界之事?! 在確定羅冠傷勢被治癒後,許大夫在她眼中的形象,就變得高深莫測,與當日驚退大雪山金丹一事聯絡到一起。 這一問,顯然深意滿滿。 這位,到底是什麼人?! 羅冠拱手,道:“許大夫相邀,我夫妻二人榮幸之至,那就叨擾了。” 片刻後,醫館後院,許大夫住處。 這是一座很雅緻的院落,佔地面積不大,栽了幾叢青竹,如今竹葉落盡,只剩光禿禿的竹竿,在寒風中搖曳。靠著青竹的地方,簡單搭建了一座涼亭,如今四面圍上厚厚的毛氈,點上火爐之後,裡面溫暖至極。 分賓主落座,許大夫提起茶杯,“醫者不飲,免得耽誤急症病患,兩位儘可隨意。” “這酒,是許某採集百花,親手釀製而成,又名百花釀,雖產自荒野之地,但味道尚可。” 羅冠舉杯,“許大夫請。”百花釀入腹,果然綿柔清冽,更有淡淡百花香氣縈繞,更像是某種香甜的果酒。 姜彤眼神微亮,似乎對這百花釀很是喜歡,下口的時候便略大了些。 三五杯後,飯菜未用多少,姜彤已醉眼朦朧,望了羅冠一眼後,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許大夫放下筷子,道:“羅小友不必擔心,尊夫人只是喝多了,睡一覺醒來便無妨,還能得些好處。” 羅冠神色平靜,“許大夫如何知曉,在下姓羅?” 許大夫道:“羅小友既再來仁濟堂,還需要多言嗎?” 他笑了笑,起身。 “若羅小友願意,可隨許某巡查一番????????????????病室,順便聊一些事情。” “尊夫人的安危,你不必擔心,在我這庭院中,沒人可傷害她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