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山也認為縣裡確實管理太混亂了,而且工作人員完全沒有積極性,基本都是在當敲鐘和尚,要改就得從自身做起,王在山認為,召開大會的時間可以定在下個月,這個月的十幾天,把縣委、縣政府的作風給整頓一下,起好帶頭表率作用,對下個月的會議可以起到一個振奮的作用。
國土局長回單位以後,馬上安排人把資料收集起來,他得先審一審,還好檔案儲存很完整,雖然這些資料都是過去的一些東西,有的甚至只有一張字條,但是對於責任的劃分很明確。
這事情是十幾年前花田鎮鎮長親自經辦的,有40畝土地沒有指標,所以用了鄰村的指標,這些在資料裡都有顯示,還好上頭有領導的批示意見,同意國土局把兩個指標用在一起,解決塑膠袋廠80畝土地的辦證問題。
十幾年前的那位縣長在一份報告上作了批示,簽了同意和他的名字,這便是證據,國土局算是可以躲過一劫。
現在這位縣長早已經沒有在房廣縣,到市局任過局長,當過副市長,現在是樂平市政協副主席,國土局長心裡暗道,這事情還能怎麼樣,不了了之了吧,明天給蘇縣長看一看,他也沒辦法處理的,總算是把這事情完全給結了。
但國土局長心裡有氣呀,那些工人怎麼會查到這些資料,檔案室的工作人員在搞什麼鬼,以前雖然當地的農民聽說過這事兒,但沒證據呀,現在不同了,工人們居然影印了一套資料,和自己面前這套一模一樣,就是前不久的事情。
本來事情是主動的,可以打死不承認,現在一切都被動了,人家手裡有東西,隨便可以把這事情翻翻案。
想來想去,國土局長安排檔案室主任查一查這些資料是哪位工作人員影印出去的,檔案室的人可不懂業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一名工作人員老老實實承認了,是他影印的。
這名工作人員真沒有想到,一小時候他接到了通知,開除!
讓他明天一早到局辦公室、局財務科把手續給結了,然後立馬走人!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國土局長第二天一早便把這些資料送到了蘇揚辦公室,蘇揚對國土政策本來就很熟悉,所以不用局長介紹,蘇揚已經看懂了。
這明顯是當時的塑膠廠、花田鎮和縣政府串通好的,具體的負責人有廠長、花田鎮老鎮長,還有房廣縣的老縣長三人。
廠長的責任政府追究不了,因為他只負責出錢買地,具體的經辦人是花田鎮的老鎮長。
“花田鎮這個鎮長現在在幹嘛?”
國土局長事先是做足了功課,所以不怕蘇揚發問,“這人已經退休五六年了,家裡有些錢,所以早就離開房廣縣了,好像是搬到了樂平市,不過沒有聯絡方式。”
蘇揚接著往下看,一邊看著一邊想著,這只是一個經辦人,不是批准的人,批准的人應該是以前的縣長,這個人才應該對此事負責。
這事情如果真鬧大了,整個房廣縣都會受牽連,所以蘇揚想把原縣長給告發,“以前這個叫呂建的縣長,現在在幹嘛。”
就知道蘇揚會問起,國土局長壓低了聲音,“現在是樂平市政協副主席,可能下一屆就退了。”
蘇揚重重在資料上拍了拍,“他還是市政協副主席,這種知法犯法的人,怎麼還升職了,我告訴你,這份資料是永遠儲存的,以後誰查到這塊地,你們國土局的日子都不好過!就算這回把工人的問題解決他,他們不追究,以後難保別人不來查!”
國土局長知道蘇揚所講的情況,確實有這麼一個問題,資料存在嚴重問題,只要不解決,以後都有牽扯的可能,“蘇縣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為此,剛才一早我便把咱們檔案室那名影印資料的人給開除了,以後我一定要嚴加管理。蘇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