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工人,為了討生活,他們真不容易,酸甜苦辣、嚴寒酷暑,只是為了掙一點兒基本的生活費,現在廠子沒了,政府也不管他們,讓這些人怎麼辦。
“工人朋友們,現在我沒有想到辦法,但……”
“別聽他廢話了,領導全是這樣的,先把咱們糊弄走。”
蘇揚無奈搖了搖頭,現在的領導不知道幹出多少讓群眾寒心的事兒,群眾居然這樣講,“對!我講的是廢話,我確實沒想到辦法,我也準備先讓你們各自回家!但是,我邀請你們在場的全部工友們,從現在開始,一日三餐到政府食堂來吃!我管!什麼時候有了辦法,什麼時候解決了你們的問題,我再請你們離開,好不好!”
房廣縣政府很安靜,但是很快便被人海淹沒,至少近兩百人一擁而進,黃夢瑤已經提前到了政府伙食團安排,準備兩百人的份兒。
政府食堂很大,可以容納近三百人,黃夢瑤按照蘇揚的指示,讓政府辦做了一張大的告示貼在了食堂門口:
縣政府各部門、各辦、各科室,從即日起,政府伙食團因接待棉紡廠下崗職工,暫時不為政府工作人員準備三餐,請見諒,恢復的時間會另行通知。
馬上便是晚飯時間,很多工作人員都無語了,政府食堂居然不接收他們了,現在沒有餐費,那一日三餐不是要自己掏腰包了。
就在一些工作人員搖頭拿上公文包準備離開政府大院兒時,一群黑丫丫的人慢慢從政府大門口撲了進來。
政府門口的保安根本攔不住,蘇揚走在第一個,告訴保安,“凡是棉紡廠的下崗職工,都不需要再登記。”
很多剛下班兒的領導以為是難民闖進來了,一個勁兒的給公安分局打電話,有些以為是圍攻政府的群訪戶,將門反鎖不敢再出來。
第二天,縣政府破天荒的開了縣長辦公室,雖然不像縣委常委會可以控制決策,但也能左右很多事情的發展。
蘇揚將問題拋給了副縣長們,他第一個發表意見,“這就是縣裡幹出的好事兒!集體企業破產,連職工也沒有安置好,破的什麼產!破處還得出點兒血吧!現在錢也不給工人,這些工人沒吃的、沒喝的,不找政府找誰!不找咱們找誰呀!”
雷林林撲的一聲笑了出來,破處還得出點兒血,這縣長太強了,“咳咳,我講一講,棉紡廠破產清算的事情我以前略有所聞,蘇縣長,是這樣的,廠子原來就是負債累累,就算是處理了所有的裝置,賣掉那塊地皮也沒幾個錢,所以工人們的事情便擱置下來了,不是不給,是真沒錢,政府不可以買單的,真要把這些事情攬住,政府可以直接破產了。”
蘇揚知道政府可不能買單,雷林林講得沒錯,政府不是冤大頭,但是,政府必須得解決問題,“雷縣長以及各位,我們確實不能直接賠償損失給工人,但這廠子是集體企業,就和咱們政府有關係,就算這廠子是股份制,是私營企業,我們也得想辦法解決,給工人們提供幫助。這樣吧,我要一份破產清算的資料,我看看能不能從裡邊兒安排出一點兒資金來,不能幫助解決就業的,就解決社保的問題。”
雷林林聽了表情有些變化,但很快調整過來,“蘇縣長,這事情沒必要再翻查了,我以前也看過,確實是負債累累,廠子欠別的企業款子,人家別的企業也要生存,不可能因為本廠的員工而不要別的企業存活,而且我還記得,有兩家企業還沒收到欠款,所以棉紡廠的工人更排不上號了。”
蘇揚的態度有些強硬起來,沒有給雷林林這個合作伙伴面子,“不管棉紡廠欠下多大的債務,廠子下崗工人的利益排在頭一位,棉紡廠處置的資金不管有多少,必須先滿足這些工人,還有還不上的,讓那些企業來找我。”
雷林林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會上不便說出,但也不能掃了蘇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