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護著然兒了,這樣會影響到你們。」眼中是憂愁,竹青也感覺到對孩子都掌控欲有些強。
以至於讓她們有什麼事情都不敢同自己說。
「你只不過還把她當成孩子看待,林卓然已經成年了,你說過的,她現在是一位妻主,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再是毛頭小子了。」
林虞就害怕郎君鑽進死衚衕裡去,耐著性子去安撫解釋。
男人本性就是重視家庭,習慣性的去保護身邊的孩子,這從來不是錯誤的。
「妻主。」
竹青閉上了眼睛,嗅著林虞身上好聞的香味。
「我很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和睦,沒有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沒有疾病的困擾。
一切似乎向著好的方向而去。
不管外面如何變化,我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我真的害怕,哪天一睜眼,身邊沒一個人,我連去拼命都不知道向誰。」
女人沒說話,目光幽深,揉捏他手的動作也一頓,「聽到了?」
聲音無波無瀾,沒有任何的情緒,讓竹青一瞬間摸不透林虞的態度。
這次是竹青第一次偷聽牆角,還聽見瞭如此重要的事情,心裡不慌張是假的,現在女人又是這般態度,竹青心中更加虛的慌。
乾脆就閉著眼睛,不看女人的面色,也不去想那麼多。
一翻身,背對著林虞,表達了不願意再繼續交談的態度。
「若是我要前往北方,府內還要勞煩郎君的照顧。」
竹青瞬間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
「京城內需要有人告訴我們動向,傳遞訊息出來。我雖然捨不得你獨自一人留在這兒,但我們需要你。」
林虞自然是不會隨便把自己心尖上的人放在危險的地方。
即便是穆玄師權利再大,也要在乎百官之口。
加上竹青畢竟是穆玄師的岳父,是林清明的父親,孩子的姥爺,不論如何穆玄師想要動竹青還得掂量。
爭奪位置,耍見不得人的手段可以,但若是在人情道義上落下口舌,可是要被寫入史書,被後人唾罵。
而穆玄師想要登上大位,自然是要清清白白的才好。
「真的像你們所猜想的,穆玄師會造反?」
竹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造反一詞在他這種深府小男人聽來,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一切都只是猜測。」林虞沒忍住手指繞住了竹青的秀髮,纏在手指上玩弄。
在思考問題的竹青並沒有在意,思索了片刻道,「清兒會不會被連累?」
沒回答,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謀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如果真的失敗了,按照陛下的脾氣,自然是不可能留著穆玄師的。
即便是女兒又怎麼樣,動了歪心思,照樣不放過。
竹青心中藏不住事情,女人瞞著他時,還能裝作不知道。
現在林虞告訴他事情的利害,以及需要做什麼的時候,竹青反而不知所措了起來,腦袋裡胡亂的想著事情會如何發展。
時常把自己弄的異常苦惱,拉著林虞問東問西的,自己都覺得煩的慌。
林卓然的書信是在一個下雨天送到的,送信的人被請進來喝了茶,短暫交談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聽聞訊息的沈君澤撐著傘連忙趕了過來,雨水打濕了衣擺渾然不在意,給竹青請安後就坐下,等到著屬於自己的那一封。
轉眼林卓然離開已經有半個月了,在此期間,沈君澤成了家中的珍寶,幾乎每日竹青都要過去看上幾眼才放心。
家門斷然是不能獨自一人出去的,要什麼派下人出去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