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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璞翠這個人似的。回到了天津,掌櫃的問璞翠洗玉跟李穿石在上海的事兒,璞翠將早就準備好的詞兒跟掌櫃的的唸叨了一遍,就是沒提他們倆在一屋睡的碴兒,結結實實的把掌櫃的矇在鼓裡。

不管是男人跟女人,還是女人跟男人,大概都是這樣,一但嚐到了男歡女愛的甜頭,就永遠沒個夠,更別說洗玉李穿石這樣的乾柴烈火的小年輕,他們倆回到天津沒多久,我就估摸出來了,洗玉跟李穿石在一塊兒,早不是黃花閨女和童男子了。在李穿石的宿舍裡,在租界的旅館裡,洗玉跟李穿石沒少男歡女愛。有一次,在洗玉的閨房裡,李穿石趁掌櫃的出了門,竟然不管不顧的扯下洗玉的衣裳幹那事兒,隔著門簾叫我瞧見個正著,我就躲在外邊聽他們兩個在屋裡說著甜言蜜語和幹那事的響動,直聽得我心口亂撞,嗓子眼冒火。

偏偏的,那天掌櫃辦事麻利,洗玉跟李穿石在床上還沒完事兒呢,他就回來了。好在是他先到的前面櫃檯那邊,我趕緊著在當院喊了一嗓子:“伙房的,掌櫃的回來了,準備燒火做飯了。”嚇的李穿石好歹穿上褲褂從院門溜沒了影兒。

李穿石機靈得很,他大概已經猜出我知道了他跟洗玉的秘密,轉天特意把我請到北門臉的日本飯館裡撮了一頓。他要了一大瓶日本的清酒,說這是在日本留學時最愛喝的。我喝了一口,便搖頭,那味兒比起橫水老白乾來可是差遠了。幾杯清酒下肚,李穿石臉就通紅了,他將酒杯舉到我的面前:“德寶兄弟,你夠朋友,我和洗玉都得謝謝你……”

喝多了酒,李穿石說著話竟哽咽起來。

我忙問:“李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他搖頭嘆氣說:“我想起我娘來了,我對不起他呀。快三十的人了,混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科長,窮光蛋一個……”

聽他這樣說,我好奇怪:“哎喲,您這學問、這身份,已經叫我羨慕死了,您還說對不起老孃?我要是也像您這樣琢磨,那還不得鑽到地縫裡去了。”

李穿石嘆道:“發達不暢,都是叫我這個名字鬧的。”

我糊塗了:“怎麼呢?李穿石,多雅氣的名字。”

李穿石搖頭道說:“好聽不中用啊。水滴石頭,等到滴穿了,那得要多少年月呀?我全跟你說真的,難得洗玉喜歡我,我也喜歡她。雖說已經定了婚,可是我心裡還是沒底兒。若是我們兩個真的成了家,那就算是我李穿石時來運轉的造化了。可是我知道,大姐夫不喜歡我,不願意我進趙家的門兒。還拜託德寶兄弟在裡邊多疏通疏通,幫幫我的忙,日後我一定會報答的。”

一聽見他說到陸雄飛,我就為難了。雖然疊玉、懷玉、洗玉姐三個都把我當親兄弟一般,可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凡是沾小姐和姑爺之間的事兒,我都不摻呼。所以就含含糊糊地應對了過去。其實,我對李穿石也沒什麼好感,總覺得他有點虛。那天掌櫃的突然回家我喊那一嗓子,是不願意看洗玉出醜,更不願意掌櫃的撞見了氣個好歹。

照天津衛的的說法,撞見人家在幹那事兒,可不是個好兆頭,這話真在我頭上應驗了。

到了胡家莊,聽魏師傅說懷玉跟郭大器到河邊玩去了,當時心裡就不老是滋味,緊著趕著到了河邊。遠遠的就見懷玉和郭大器都泡在河裡邊玩水,我就像是作賊似的,趴在河沿草棵子裡,不眨眼的盯著他們,懷玉穿著挺薄的褲褂兒,叫水一浸,上上下下都緊緊貼著身子肉。郭大器光著上身,只穿著小褲頭兒,他又是撲騰水,又是抓魚,玩的可歡實呢。想著上次自己跟懷玉在這兒親親熱熱的事兒,心裡像是有一百隻爪兒在撓,心想,懷玉跟郭大器也太沒個分寸了!幾次想喊他們,不知為什麼,就沒叫出聲來。郭大器突然抓住一條尺來長的大魚,甩到了岸上草地上,兩個人歡叫著一先一後從河裡邊竄出來,去逮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