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頂虛無的王冠,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即使沒有這個,在之後的日子裡,他在西門城掌控的力量依舊不容小視。
“先生,我們說的不是王冠的問題,而是七法塞崔納陛下的節杖。”艾默恩·伊利斯塔鄭重地看著巫師的右手,那柄通體黑漆漆的節杖就在那裡,當他的視線落上去的,臉上明顯生出一股潛藏的敬畏:“這是西門城王權的象徵,對我們整座城市和所有貴族而言,都具有特別的意義,您要知道,在它遺失之後,我們曾經請求一些巫師仿造了一柄贗品,作為歷代國王手持的權杖。”
他擺了擺手,幾個僕從恭敬地搬上來一個長條大盒子,薩拉瓦爾將之開啟,裡面的節杖和巫師手中的幾乎一模一樣:“我們歷代先人為了尋找這根節杖花費了許多功夫,但都沒有找到,我們一直以為,它被塞崔納陛下帶到了其他位面裡面。”
“這根杖對你們如此重要?”巫師揮了揮手中的“正版”七法塞崔納之杖。
“當然,先生,既然它落到了你的手裡,那必然是七法塞崔納陛下的旨意,我們尊重他的意願,不過我們更加希望,它能夠握在西門人的手裡。”老薩拉瓦爾說著,恭敬地俯下身來:“儘管我們都是商人,但也並不是真的什麼都賣的。”
這句話讓潘尼翹了翹眉毛:“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以這群貴族的精明,似乎不會自討沒趣到提出讓他歸還七法塞崔納之杖這樣的愚蠢主意,但聽他們的意思,卻是另有想法。
“我們不願強迫您什麼,但是閣下千辛萬苦為西門城立下如此功勳,想必不會甘於被城市高層邊緣在外,也不希望聽到更多來自我們的非議——隨著時間推移這樣的非議只會越來越多,因此,我們建議。”艾默恩·伊利斯塔看了一眼潘尼身旁一直到現在都愣神不語的薇卡一眼:“您,成為西門貴族的一員,透過某種合適的途徑。”
“這是我們一致的意願。”老薩拉瓦爾和厄爾多議員都點了點頭。
巫師眨了眨眼睛,看了一陣這些議員,然後一轉頭,卻與一雙帶著複雜情緒的視線碰到一塊兒,那雙眼睛在與巫師對視的剎那間隨著腦袋偏轉過去,避開了他的注視。
三個貴族議員相互交流了幾個眼色,紛紛起立朝巫師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只留下兩個人在這間小廳裡面。
“嗨,親愛的,不用勉強。”她低聲地在巫師耳邊說。
她胸前一起一伏,顯然情緒頗為激動。
潘尼點了點頭,凝視了她片刻,想要親吻一下她的臉頰,然而卻觸到了更為柔軟的部分。
……
“嗚,潘尼,你怎麼總是翻來覆去的?”希柯爾皺著眉頭縮在這張床的一角,作為一張能夠裝得下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四個人睡覺的床,這張床的面積當然經得住考驗,甚至再多一兩個人都沒有問題,不過在巫師的動作過大的“輾轉反側”之下,無論是蘭妮還是希柯爾都被擠到了邊緣地帶,奈菲絲可憐兮兮地縮在希柯爾的背後,只要她的動作再大一點點,就會掉下床去。
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目光越過希柯爾的脖子,一閃一閃地看著潘尼,其中充滿了哀怨。
大人難道覺得這張床不夠大?還是要故意把我擠下去呢?
“不想睡覺就滾出去陪小孩子玩,不要打擾我們休息。”蘭妮額角青筋暴露,咬牙切齒地抓著被子,大大的黑眼圈說明她的精神分外不好,蒼白的臉色更是比平常多了幾分柔弱。
即使是兩腮鼓鼓的生氣的樣子,仍然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捏兩下。
“抱歉。”巫師這才發現由於自己的心神不寧,為同床共枕的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很顯然,在沒有被擠到快掉下去之前,她們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而是選擇了忍耐。
他將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