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在那邊談戀愛？”

這些事情，顧長卿倒也沒隱瞞，她想起和馮爵在普林斯頓小公寓的甜蜜日子，心中酸漲無比，連聲音都軟下來，“有的，還是在我中學的時候，那年我16歲，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布萊恩看著她忽然變得溫柔的雙眼，輕聲問：“後來呢？”

顧長卿低下頭，想起最近和他的事，搖搖頭，神情也變得蕭索，“命運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

布萊恩看著她，一直看了很久，才柔聲說：“命運或許有別的安排……”

吃完飯後，布萊恩乘坐直升機回日本的亞太分公司總部，那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召開。臨上飛機前，布萊恩對顧長卿說：“最近我會在北京待一段時間，可否經常和你見面？”

顧長卿愣了愣，請他吃頓飯不過是一種社交場上的禮儀，但是經常單獨見面……

布萊恩像是看出她的顧慮，笑了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心中的偶像多見幾面罷了，如果海倫小姐不方便，也沒有關係。”心中卻在讚許，對方確實是有分寸的女子。

他這麼一說，顧長卿覺得自己再不答應未免得得彆扭了，當下笑著點頭。

布萊恩笑容加深，像是很高興。

顧長卿送走了布萊恩。

直升機上，布萊恩透過機窗看著下面變成一個小點的顧長卿，嘴角一直帶著微笑。

她似乎一直到現在還想著哥哥了……不愧是哥哥一直到死都記掛著的女孩子。

想到這，他回過頭看向身邊的助理喬森，冷聲問：“怎麼樣，要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沒有？”

喬森從身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到布萊恩手上。

布萊恩冷漠接過，纖長蒼白的手指緩慢地翻動著資料。

過了一會，他冷笑一聲，“這個邱婉怡，還不用我動手，就已經將自己整得這麼悽慘了！沒意思，太沒意思了！對了，不是還有個趙真真？”

喬森回答，“趙真真現在在美國……”

布萊恩看著手中的關於趙真真和孔慶翔的事情，厭惡地哼了一聲，“果然人賤，到哪裡都是賤的。”

喬森問道：“少爺，那現在該怎麼辦？”

布萊恩將手中的資料遞迴給喬森，接著掏出雪白的絲巾擦了擦手，一邊擦一邊冷冷地說：“他丈夫好像還不知道她的事吧，想辦法讓他知道。”

“是。”

布萊恩忽然抬起頭，想了想，晃了晃手指，“不，光這樣太便宜她了，將事情鬧大一點，越大越好，中國人最愛面子，事情鬧得越大，她的續就越慘！”

“是。”喬森面不改色，顯然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微不足道。

“至於趙真真，想辦法把她弄回來，這樣才熱鬧！”布萊恩嘴角浮上一絲涼薄的笑容。

他將手中的絲巾扔掉，轉頭看向窗外風雲變幻的景色，腦海中回想起一些往事。

“喬尼，你聽話，哥哥一定會治好你！”

車禍發生後，受傷未愈的哥哥抱著他輕聲說。

“喬尼，你乖乖地呆在醫院，過幾天哥哥再來看你。”

他們來到拉斯維加斯，他住進了公立醫院，病稍稍有些好轉，就被醫生要求出院，理由是，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待著住院，資源有限。

為了送他進私立醫院，哥哥開始常常神秘地消失，每過幾天，就會出現一次，他的裝扮越來越漂亮，可量神情卻越來越蕭索。

“喬尼，哥哥一定會治好你，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哥哥常常會這樣對他說。

後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哥哥越來越著急，可是有一天，哥哥忽然將他轉到心臟外科權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