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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劍銘,根本就不給袁世凱及其手下說話的機會。二是如今的國防軍師長王士珍將軍,這位將軍是北洋出身唯二有好結果的軍人之一(另外一位是王英錯將軍,也是師長),可惜這位將軍總是以部下不聽招呼,自己是空架子為名拒絕了故主的拉攏。因此,袁世凱只有把籌碼押注到第三個人身上,他就是袁世凱的半個老師,有同僚之誼的商業大臣——張謇。

說來也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袁世凱跟張謇也只能保持朋友的關係。在政治立場上根本無法左右他,更不要說把商業大臣拉到自己的破爛馬車上了。但是張謇跟唐紹儀和王士珍不同,那兩人是孤家寡人沒有產業的主,靠政府的薪俸吃飯,忠心耿耿地給新帝國辦事。而張謇,則有龐大的家業,不斷增加的家業需要照顧!袁世凱和朱爾典正是看準了這個空擋,從1905年底開始就先後投了老本在張謇的產業裡,取得了相當的股份。甚至把楊士椅的老朋友林毓民也安插進了大生-通海的高層。

如今,張謇地侄子張中道因為劣質軍服事件被國防軍趕了出來,更為袁世凱拉張謇下水提供了絕好的機會。在跟朱爾典密謀後,他決定讓林毓民在金屬交易一事中退居幕後,把新任總襄理張中道推到了前臺。

他們都認為,一個本來有希望的軍官被幾件軍服就斷送了前途,那他對國防軍、對新帝國的恨懣是可想而知的!林毓民的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

漳河兩岸的蘆葦青幽幽地隨著春風搖擺著,岸邊垂釣著的袁世凱心情也如風中的蘆葦一樣並不平靜。手中的魚竿不過是裝點門面的物事而已,它哪裡能夠在這河裡釣上魚啊?不過。袁世凱自有解嘲的說法: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手裡有了張中道這張牌,如果把金屬樣品和工藝資料交給英國人,那對袁世凱來說就是一舉兩得的成功!一是給英國人一個印象,自己在中國還是有辦法地,你們這些“約翰牛”想到中國來吃草,首先得找我袁世凱做代理人!二是藉此可以要挾張謇,讓這位經歷軍服事件仍然屹立不倒的商業大臣徹底倒在自己腳下。

有了英國人的支援和張謇在政治、經濟兩方面的強大實力後,就可以向王士珍和王英錯兩位掌握著軍權的舊人攤牌了。有了軍人的支援,再找個機會找個話題挑起政治風浪,那袁世凱光榮地重返政壇、手握重權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如果跟英國人的交易曝光失敗,對袁世凱來說也有大大的好處!張中道背後的張謇怎麼也逃不了干係,商業大臣做不成是其一,放逐到北疆去服苦役是鐵定的結果。那龐大的大生-通海不就落進袁世凱的腰包裡了嗎?龍劍銘靠經濟起家,袁世凱又何嘗不可以呢?!

反正,老是釣不上魚的袁漁翁就是這樣打著算盤的。

“宮保,宮保!”段芝貴穿著老北洋的舊軍服匆匆地小跑過來,邊跑邊焦急地喊著。

“啥事這麼慌張?把魚都給我趕跑了!”袁世凱胖胖的臉上三角眼一翻,把“太公釣魚,無魚上鉤”的責任全推給了自己的乾兒子。

“宮保,龍、龍、皇帝來了,皇帝要來了,這是電報房剛收到的電報。”段芝貴猶豫了幾下,還是把龍劍銘三個字換成了皇帝兩個字。

袁世凱心一緊手一鬆,魚竿掉在水裡,轉瞬就被打著漩的春水捲走了。“他,他來幹什麼?”

袁世凱一邊問著一邊匆匆地看著電報,果然是龍劍銘要來彰德拜訪自己!換成以前,皇帝出宮到大臣家,那可是了不得的榮耀。可現在袁世凱的心裡卻七上八下地打著鼓。不過究竟是老官僚了,他很快就拿出了主意。

“老三,你去通知芝泉他們,派人北上去打聽一下皇帝帶了些什麼人來,還有帶了多少軍隊?讓楊家兄弟做好準備,跟我去火車站迎接皇帝。不,不是,是在大路邊。說是坐嘛汽車來的。”袁世凱邊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