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聲音很熟悉,不是那郵遞員女郎是誰。
郵遞員女郎和艾娃走上前,打量姜帆一遍:“你也是華夏民營公司的老闆?”
“怎麼,不像?”姜帆隨口道。
“那你可以走了,今天的會議開不了。”郵遞員女郎道。
“為什麼?”
“你看看,除了你和這位老闆,華夏沒一個民營老闆前來。”郵遞員女郎神色淡然,似乎很無所謂,但是姜帆從她眉宇中看到一點憂愁,顯然此時很失望。
“長官,我還以為您走了呢。”
裡面傳出一個聲音,正是那個公文包男子,看到姜帆出現在門口,立刻迎了上來,姜帆和他一起進入包廂,包廂裡面四排沙發只有幾個穿便服的羅斯國人坐著,沒有一個華夏人,姜帆,曹仁和公文包男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原來你是華夏官方的,你們華夏可真行,在國際上兩面逢迎就算了,現在我們羅斯國把金錢送到你們面前還畏首畏尾,你們也就打架厲害,大事正事上沒半點骨氣。”
艾娃一臉生氣,低沉著聲音道,語氣中全是不滿和不屑。
“艾娃,這是正式場合,不得無禮。”郵遞員女郎倒是有歐洲人一貫的傳統,該瘋的時候瘋,做正事時一臉嚴肅。
“怎麼回事?”姜帆問一旁的公文包男子,公文包男子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我們華夏官方是承受國際壓力的,所以國字號的公司都不能大規模與羅斯國合作,沒想到民營企業壓力更大。
現在國際糧食價格基本被鎂國日笨幾個公司把持著,這些公司幾乎壟斷了國際上所有糧食貿易,達到糧食貿易不經過他們就銷售不出去的地步。
我們華夏的食品大企業都要走出口道路,不可能只有羅斯國一個客戶,如果得罪了這幾家大公司,以後恐怕面臨極大危機,所以……他們都寧願放棄羅斯國的暴利生意。”
姜帆皺眉,他知道一些國際上很扯淡的現象,礦產資源多的國家掌握不了礦產價格,地下全是石油的國家掌控不了能源價格,相同的,糧食出產多的國家,也掌握不了糧食價格。
這些價格的定價權基本在歐美和日笨的巨頭手上,他們有一套完整的金融系統,能夠隨意遙控各種大宗交易價格。
簡單來說就是,在二戰後的國際秩序形成過程中。這些國家掌控了國際規則,而其他國家只是服從者,好像遊戲設計者和玩家一樣,誰更厲害一目瞭然。
雖然很扯淡,但這是既定事實,而且西方和日笨在各方面的規則霸權無可撼動,就拿糧食來說,要是這次華夏民營企業敢大規模向羅斯國出口食品,以後要出口道其他國家的管道成本會成倍增加,直到虧損都賣不出去。完全縮回國內市場。
這還是華夏的金融圈相對來說有一定封閉性的原因。如果是像有些國家一樣完全開放,在國內都只能破產。
別小看管道,現在無論國內外,都不是終端和源口決定價格。基本都是管道和中間商在把持價格槓桿。一棵地裡一毛錢的大蒜賣到市場十元一斤的離譜事。中間商功勞很大。
那些民營企業肯定是接到了國際食品大公司的威脅,不願來參加這個會議也理所當然。
西方應該是知道華夏想用民營企業出口,不落話柄。如果抓不到官方出面的證據,西方政府就把華夏無可奈何。
但是華夏用了民營,西方也用民營,雖然那些國際大公司都有國家背景,國家不可能不支援,但畢竟名義上是民營。
就好像華夏用民營出口,說是民營,誰都知道背後有官方串聯,不然民營企業哪能這麼快抱團打通向羅斯國出口的管道。
但是都不說出來,那就是民營企業施壓民營企業,華夏對西方的做法也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