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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聽到這些催促和罵聲,庾虎也毫不客氣給予回擊:你們嚷嚷個屁?你們躺在火車上還知道吃飯喝水睡覺呢,司機師傅不得輪流休息休息?火車不得加油、加水嗎?老老實實在車上打你們的撲克得了!他這一罵,電話安靜了許多,再聽聽車廂裡,牢騷滿腹的情況不見了,戰士們一個個躺在被褥上,乾脆睡起了大覺。

睡吧、睡吧,到了地方,你們想睡也睡不下了!庾明看著這可愛的戰士,心裡不由地念叨起來。

回到車廂,政委也勸他睡一會兒,可是,他哪兒能睡得著覺?昨天讓軍長罵了一通,他心裡至今還在琢磨,自己對狄花兒,是不是做的太過份了?她懷了孩子,自己安慰一下也就是了。為什麼還要跑到產房裡去呢?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楊健,人家也承認孩子是他的。他庾虎何必自作多情地前去探望?就算是前戀人吧, 花兒早已經背叛了他。他何必又要表演一番?再說,自己並不是沒有戀人啊!軍紅對自己關心、摯愛不用說了,單就她的父親對自己的幫助,就足以恩重如山,讓他對軍家忠心耿耿了。自己這樣不加思索地跑去,是不是太對不起軍紅了呀?接著,不知道怎麼,他又想起了那個風流之夜,想到了狄花兒與軍紅兩個女人在初次的不同表現,那個軍紅與他纏綿之際,極為擔心、及為驚恐,看到男人的身體,她是那樣害羞、那樣靦腆,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似的。幾乎要激動地落下淚來。可是,花兒就不同了。那個軍營之夜,與其說是庾虎性情難忍,倒不如說是花兒在勾引他。當他們開始後,花兒輕車熟路似的,像是與別的男人做過了多次。一點兒也沒有驚訝、激動的感覺和表現,由此,他想起了那個孩子……那會是他的嗎?看來,楊健與她,並非逢場作戲,偶爾為之,他們一定是同居一室,甚至過上了夫妻同居的生活了。自己幾乎就是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了。對於這一點。他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心裡對這個花兒還是戀戀不捨呢!假如軍紅見面之後提及此事,他將作何解答?

“團長,你出發時,給這裡打電話了嗎?”政委眯起了眼,昏昏欲睡地問他。

“哦,打了。”庾虎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告訴他,接著又問,“你給家裡寫信了嗎?”

問完了,庾虎又覺得自己問得多餘。這麼在的行動,人家能不寫信告訴家裡嗎?政委是農村入伍的。妻子是鄉政府的幹部。家鄉生活困難,至今沒有普及電話。他與妻子聯絡,只能靠鴻雁傳書,哪兒像自己,有個屁大的事兒就拿起電話與爸爸媽媽嘮叨個沒完。現在,人家問自己自己是否打了電話,自己卻問人家是否寫信,這不明明是凸顯自己的優勢嗎?

“嗨,乾脆,給嫂子買一臺手機算了,聯絡方便啊!”政委比庾虎年紀大,庾虎就稱政委的愛人叫嫂子,“實在不願意打電話,有事發簡訊也方便啊,一條才一角錢。”

“她們鄉政府鄉長都不用手機,她怎麼好意思拿個手機顯擺?”政委嘆息了一聲,“看來,我要過幸福生活,就得讓她辦理隨軍手續了。”

“那就辦唄!”庾虎呼一下坐立起來,“救災回去,我去找軍政治部……他們那個管家屬的小子,憑什麼老是卡我們?你的級別、軍齡,早就夠條件了。”

“我要是想辦,在師裡也就辦了。”政委解釋說。

“那為什麼不早點兒辦?”

“隨軍的事兒好辦,工作不好找哇!”政委發愁的說,“她現在雖然是個鄉鎮幹部,起碼也算是個公務員。可是,到了部隊安排工作,哪兒找公務員崗位去?濱海這個地方,現在連街道、社群都安排不進去了;只能去企業,再就是自謀職業……”

“自謀職業?還用他們政治部幹屁?”庾虎恨恨地罵了一句,“算了,等回來,我還是直接去找市人事局吧!現在再怎麼困難,也不差咱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