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種毫無新意無聊至極的遊戲,反正雲白跑膩了。猛的停下腳步,彷彿即將登上刑場的勇士,大義凜然的接受自己殘酷的命運。
張晚秋一時剎不住,從雲白的身側飛過,圍著演武場又跑了一圈停在雲白麵前。一伸手,手心中是四塊陣盤的透明碎片。
“你賠!”也許是心情不佳,張晚秋惜字如金,說話聲中竟然帶著一絲哭腔。
雲白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事一般,雙眼瞪得大大,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晚秋臉上的表情。終於在她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絲淚跡。
大姐。這種硬擠出來的淚水,還是用來欺騙別人吧,我對著漫漫玩這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又不是死了兒子。哭什麼?”
“你才死了兒子。你們全家都死了兒子。”張晚秋好像百變魔女一般瞬間變臉。立馬恢復成彪悍的模樣。
雲白忍不住鬆了口氣,暗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張晚秋,差點就讓人不認識了。雲白忍不住揶揄道:“我們的兒子還沒出生你就咒他死。要不要這麼狠?”
“我先讓你死。”
張晚秋一拳錘在雲白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雲白痛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站起來,蹦跳著哇哇直叫。張晚秋恨極了雲白,這一拳並沒有留情。不過最讓雲白詫異的是,這看似平凡無奇的一拳,不僅毫無徵兆,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重的嚇人,好像將他的魂魄都捶散了一般。
如今雲白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在武界打拼了一段時間,戰鬥經驗不說極其豐富,比起一般武者也差不到哪裡去。但是張晚秋的一拳已經超出了雲白的認知,至少在同級別的戰鬥之中,他從未遇見過。
承受了這麼重的拳頭,雲白第一個聯想到的是宴會之上,王強的那一腳,看似樸實無華,實則返璞歸真,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這是對力量掌握達到一種特殊的高度才能擁有的能力,張晚秋與他們這些煉體境的武者根本就不是同一級別。她最少已經達到了凝丹境,甚至是步入了造丹境的門檻。
“你……你……”縱使雲白恢復能力驚人,也過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這一口氣。
“我……我……我怎麼呢?”張晚秋學著雲白結結巴巴的樣子,臉上冰寒一片,嘲諷意味更濃。眼角餘光瞟到破碎的陣盤,一股酸意湧上心頭,破碎的陣盤已經給雲白判了死刑。
“又不是死了爸媽,要不要這麼狠?”張晚秋眸中閃過的狠戾之色恰恰被雲白看見,弄得他脊背發寒,他實在是搞不懂不過是一個特殊的工具而已,大不了再造一個。
“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從某一種角度來看,它就是我的孩子,你說你該不該死。”張晚秋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讓雲白給陣盤陪葬。
“又不是我做的,憑什麼賴在我身上?”雲白感覺真的很冤枉。
“還敢狡辯,要是你聽我的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雲白嗤之以鼻的哼道:“呵!我還沒有說什麼,你就倒打一耙,要不是你不顧我的死活,我能這麼做嗎?”
張晚秋冷著臉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但是嘴上卻不能認輸。“我做事極有分寸,絕對不會傷你性命。”
“就算活下來,估計也是五肢全廢,你養我啊?”
“養就養,我怕你啊?剛才的狀態全讓你給破壞了,你還毀了我的陣盤,今天就算是你舌綻蓮花,說得天花亂墜,也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然,張晚秋攜雷霆之勢衝了過來。
雲白撒腿就跑,堪堪躲過張晚秋拳頭,不過他腳下的地板就沒那麼好運了,擴散的龜裂紋中間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頭,漆黑一片深不見底,一眼看去,視線竟然發生了扭曲。雲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