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是真誠,五皇子的母妃在後宮不算突出,他也少了一些外家的支援,但是他自己倒是挺會鑽營的。
祁秋年考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樹葛也沒錯。”
他看著晏雲墨,“聽說三皇子帶回來幾個長相奇怪的異族人?”
晏雲墨點點頭,“長得是有些詭異,全身面板都是黑的,聽說也是從海外漂泊而來,其中有一個還是什麼貴族。”
祁秋年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又道:“我見過此物,此物也確實高產,但五殿下猜一下,我為什麼帶了其他的物種,唯獨這個木薯沒有帶回來?”
晏雲墨神色一凜,“此物可是有什麼不妥?”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有些話,本侯不方便說,因為這不是我帶回來的,說出來得罪人,五殿下自己有個掂量就是了。”
點到為止,意思也表達清楚了。
晏雲墨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他很想知道這木薯的弊端是什麼,但這話,確實不適合從祁秋年口中說出來。
若是祁秋年說了,傳出去,還以為是祁秋年這個靠進貢糧種得來爵位的侯爺,是在嫉妒他們這些皇子呢。
如此,晏雲墨也不再說什麼,心裡也明白,這推廣的功勞怕是燙手山芋了。
他知曉祁秋年在介懷他帶著晏雲書去找晏承安的事情,也猜想過是不是祁秋年想做戰家的上門女婿。
可是偏偏祁秋年之前又說了自己喜歡男人,這事情,在整個京城都不是秘密了,就憑這點,戰家都不可能同意。
戰家一直保持中立,不願與其他皇子接觸,他能理解,但是祁秋年又是為什麼?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晏雲墨又帶著兩揹簍的木薯走了,祁秋年樂得不行,沒一會兒也跟著也出門了。
轉個彎兒,去找極樂苑晏雲澈去了。
晏雲澈正在安排老皇帝壽辰祭祀的事情,居士直接帶他去了晏雲澈住的小院兒的書房。
“佛子還在忙,侯爺先請喝杯茶,等上兩刻鐘。”居士對祁秋年的態度很尊敬,很快又招呼其他的居士,給祁秋年送來兩盆消暑的冰塊。
如今的冰塊已經不值錢了,他們這些苦修的居士,也能沾點光了。
祁秋年點點頭,“你也去忙吧,我這裡不用人伺候。”
居士拱手,“佛子說了,侯爺若是無聊,可在書房隨意找兩本書來打發時間。”
晏雲澈的書房,他來得不多,不是晏雲澈不讓他來,主要是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侯府相見,他來這邊的時間少。
打眼一看,晏雲澈的書房,除了佛經,四處都掛著畫作。
哪怕是祁秋年見多識廣,他也覺得晏雲澈的畫作實在是太有靈魂了,他藝術細胞有限,不懂得怎麼評價一幅畫作,但畫得好,畫得漂亮,都不如晏雲澈的畫,直擊人心。
若是放到後世,晏雲澈也該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了。
他總在想,如果有一天還能有機會回到沒有末世的世界,定然要把晏雲澈帶過去。
半盞茶功夫過去了,晏雲澈還沒過來,祁秋年也坐不住,乾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