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晏雲澈。
晏雲澈表情淡然,“還有一些小事要單獨與你說。”
晏承安有點子好奇,然後被戰止戈給拖走了。
祁秋年樂得不行,見那一大一小走遠了,才看向晏雲澈,“是要等我拆禮物嗎?”
晏雲澈略微頷首,“擔心你不喜歡。”
祁秋年又是一通樂呵,其實晏雲澈不給他送手抄佛經,他就已經很開心啦。
不對,即便是晏雲澈親手抄寫的佛經,他也是會開心的。
不過既然晏雲澈都這麼說了,祁秋年自然要如他所願,直接拆開了長條盒子。
很讓人意外,但也很符合晏雲澈的人設,居然是一支髮簪。
這支髮簪通體墨綠,只有頭部是乾枯玫瑰的顏色,像是落葉也像是夕陽。
這不是拼接而成的,幾乎是渾然一體,將一整塊玉雕成了這一根髮簪。
祁秋年真心實意的誇讚,“很漂亮,我很喜歡。”
他的頭髮永遠都只有齊肩那麼長,剛好夠束髮。
晏雲澈注意到祁秋年晚間已經略微凌亂的髮梢。
“不如我幫你束髮?”
祁秋年有些意外,“現在?”
晏雲澈頷首,“就現在。”
如此,祁秋年當然沒有理由拒絕為對方梳頭這樣的小情趣。
只是他很好奇,一個出家人,真的會梳頭髮嗎?
大概是晏雲澈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兒。
明亮的鏡子前,一把牛角梳,微微劃過祁秋年的頭皮。
有些癢。
而且透過鏡子看著晏雲澈專注的模樣,祁秋年現在不光是頭皮發癢了,他現在就連心尖尖都開始發癢了。
晏雲澈也是第一次為他人梳頭,有些小心翼翼,一個最簡單的束髮,兩人愣是眼神拉絲,將近兩刻鐘才梳好。
晏雲澈替他簪好髮簪,看著鏡子裡的他們,眼神別樣柔情。
祁秋年後知後覺,“這髮簪,是你親手雕刻的嗎?”
晏雲澈嘴角掛上笑意,“嗯,是我做的。”
祁秋年咧嘴傻笑,“很喜歡,我很喜歡。”
這次除了真心實意,還多了情意。
不需多說。
晏雲澈又再陪他坐了一會兒,這才回了極樂苑。
祁秋年攤在床上傻樂,好半天才略微醞釀出一點點的睡意。
這是他加上上輩子,第一次在大晉過自己的生日。
他也弄不清,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還要搞這個儀式感。
大概是在尋求歸屬感吧。
不過,晏雲澈送的髮簪,他是真的喜歡。
過完生日的之後,祁秋年又忙起來了。
之前戰止戈要說的,就是關於羊毛衫的售賣問題。
因為現在手工織出來的羊毛衫和大晉所有的服裝形制都不太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老百姓的接受程度會沒有那麼的快。
但是他們要做這門生意,底下還有那麼多參與織羊毛衫的女工,等著發工錢呢,所以手頭這一批貨,總不能壓在倉庫裡了。
西北苦寒,不要說關外胡人的生活怎樣,就說西北邊境的普通百姓們,到了冬日同樣不好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