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馬腹,快速飛馳而去。
太快了,祁秋年都沒騎過這麼快的馬,他怕自己被顛簸下去,只能緊緊的抱住晏雲澈。
很是奇怪,明明是這麼危急又緊張的時刻,祁秋年卻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首老歌。
大概是如今的畫面與歌詞太過於契合了。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青春年華。”
晏雲澈聽著他被顛簸得完全調不成調的歌聲,也沒忍住笑出聲音。
祁秋年知後覺,臉都臊紅了。
“專心起騎你的馬吧,管我做什麼?”
晏雲澈又笑了一聲,然後再次策馬揚鞭。
寒風吹的人臉瓜子都疼。
祁秋年身上還穿了件斗篷,前面還有晏雲澈給他擋了大半的風。
而坐在前面騎馬得晏雲澈,卻只穿了很單薄的兩件衣裳。
祁秋年動了動胳膊,把自己的斗篷扯到前面,將兩個人都裹在了一起。
他和晏雲澈,此刻嚴密不可分。
晏雲澈感受到腰腹的溫度,頓時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大抵是心暖吧。
後面跟著的暗七和暗九,還有武僧,也都一刻不敢停歇。
就一直這麼跑了一個多時辰,突然間聽到前方有兵戎相見的聲音。
祁秋年暗罵一聲不好。
晏雲澈也再次提了速度。
一轉過彎兒便,瞧見暗一渾身是傷,還在奮力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那些黑衣人的功夫都不差,暗一明顯已經很吃力了。
而蘇尋安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這一刻祁秋年的心肝兒都擰巴起來了。
暗七和暗九,見到自己的兄弟深受重傷,還在拼死抵抗,立馬便坐不住了,直接從馬上翻身下來,提著自己的劍就衝了上去。
武僧們也當仁不讓,拎著自己的武器就衝了上去,別看武僧是出家人,但下手可一點都沒有慈悲。
暗一和蘇尋安這邊,說時遲那時快,暗一剛擊退了一個黑衣人,但另外一個黑衣人的劍卻指向了躺在地上的蘇尋安。
現在再拔劍抵擋,那必然是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暗一直接撲了過去,用身體替蘇尋安擋下了那一劍。
祁秋年幾乎是目眥欲裂。
暗一,雖然曾經是被別人派來刺殺他的,可相處這麼久,總歸是有感情在的。
他也從未將暗衛當作是下人,也不會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就該為自己賣命,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
暗一也才十八九歲的年紀呀。
祁秋年快速翻身下馬,將扶了起來。
不知道那剛才那黑衣人的那一劍是否傷到了暗一的肺腑。
暗一大口的吐著獻血,到祁秋年的第一反而,居然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侯爺,暗一做到了,幸不辱命。”暗一眼神,看向了躺在旁邊的蘇尋安,說道:“蘇先生只是從馬上摔下來,暈過去了,應當是沒有大礙的,證據也都還在。”
祁秋年的眼眶子都紅了,“你別說話了,我們後面有馬車跟過來了,車上有各種傷藥,本侯爺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暗一扯著嘴角笑了笑,“侯爺,你曾說過,有些暗衛都是為虎作倀的倀鬼,現在暗一不是了,暗一可以做一回英雄了嗎?佛子也說過,死有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能保護好蘇先生,保護好證據,暗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祁秋年心裡不好受,“別說喪氣話了,本侯不准你死,那你就不可能死。”
說罷,他便大量抽取四周動植物的生機,透過他自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