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祁秋年抬了抬手,“也不用著急,這些姑娘,也未必都願意去做紡織女工。”
這些姑娘裡,有一部分,盼著被有錢人老爺贖回家,做個小妾,要是再生個一兒半女,她們餘生也就有了依靠。
有的,也早就在琢磨去別的地方掛牌了。
對此,祁秋年沒辦法評判什麼,只能說放下助人情結,尊重她人命運。
如果連自己都放棄自己了,祁秋年也不是一個想要感化所有人心的聖父。
鬧市口的案件審理,足足兩個多時辰,才將李家的罪惡細數清楚。
晏雲澈沒急著給他們判刑,反而看著圍觀的百姓,“諸位有什麼冤屈,儘管上報,本王替你們做主。”
百姓們面面相覷,都有些猶豫,主要是李家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這個李將軍被砍頭之後,會不會又來一個李將軍?到時候會不會報復他們?
他們都是升斗小民,實在是害怕呀。
最後,倒是一個外地人站了出來。
“王爺,在下是來北方跑商的商人,走南闖北十幾年了,從沒有任何城鎮收取過進城費,即便是有,也就是個銅板,這次張某來到北宜,進城時,被收取了十兩銀子,當時的守城官兵說是未來招待王爺,但如今看來,定然不是如此,一定是李家陽奉陰違。”
晏雲澈頷首,他和祁秋年喬裝成商人進城,都被收了十兩銀子,這事情,他原本還等著慢慢清算呢,但剛好有人提起來了。
晏雲澈用雷霆的手段,直接抓獲了當初在城門口收費的官兵,繳獲了賬本。
來北宜做生意的人不算多,交過十兩銀子進門費的商人不算多,但外地人進城,也得多少收幾個錢,積少成多,居然也有上萬兩銀子了。
李家的罪惡又添上一筆。
但有了這個外地商人做前鋒,又陸陸續續跪出來許多百姓,顫顫巍巍地闡述自己曾經被李家欺壓,被李家軍欺負的故事。
這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圍觀百姓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從四面八方地湧入了這個地方。
一直審理到天黑,還有人排隊等著呢。
晏雲澈沒有叫停,反而叫人點亮了火把,在寒冷的北方春夜裡,繼續審案。
祁秋年看不下去了,趁人不注意,弄出個探照燈,開啟那一瞬間,百姓們恍然覺得天亮了。
晏雲澈微微勾起了嘴角,朝著身旁的近侍吩咐了兩句。
很快,那侍衛就找到了祁秋年,“侯爺,王爺說外面冷,讓您早些回去歇息。”
祁秋年搖搖頭,沏了一壺熱茶,又把自己的外袍給脫下來,讓侍衛給晏雲澈帶下去,“叮囑他別凍到自己了,否則我是要找他麻煩的。”
這打情罵俏的,侍衛身子都僵硬了,同手同腳地下樓,乖乖傳達了小侯爺的話。
晏雲澈無奈,到底還是穿上了年年的外袍,剛脫下來,還帶著體溫,熱茶也是他喜歡的金駿眉,整顆心都暖到了。
一整天的時間,聽了這麼多李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