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的聲音。
“哥哥們,起床了嗎?”晏承安那公鴨嗓喲,聽得祁秋年直樂呵。
祁秋年喊道:“變聲呢,不要大聲說話,小心以後變成個粗煙嗓。”
也不是粗煙嗓不好聽,要是配合一定的長相,煙嗓也是很有感覺的,但是晏承安這長相,長大了就是個偏偏佳公子,翩翩公子一口粗煙嗓,怎麼聽都不協調。
還是他們家阿澈的聲音好聽。
晏雲澈的聲音是真好聽。
【要是放到後世,阿澈得是著名聲優大佬了,是會讓人說,聽了哥哥的聲音,不存在的器官都硬了這種話的,換成我的話,器官還是存在的,阿澈在耳邊說話的時候,老子的雞。兒。梆。硬。】
誒嘿。
晏雲澈:“……莫要皮。”
在他看來,他家年年的家鄉,哪裡都好,就是民風太過於開放了。
祁秋年又是一通傻樂。
晏承安還抱著煤球,“祁哥,等會兒去外祖父那邊嗎?”
祁秋年點點頭,“你把煤球抱著幹什麼,都回家了,讓他自己玩兒唄。”
晏承安這才笑著,把煤球孫子的事情給說了,煤球這會兒吃醋呢。
祁秋年大呼,貓圈兒也太亂了。
煤球哼唧一聲,反正不管,還氣呼呼的呢。
祁秋年抱過來rua了兩把,“這侯府這麼大,多兩隻貓又能怎麼了,你才是爸爸的心肝兒大寶貝。”
煤球還真是聰明,瞬間就聽懂了,小表情也不那麼委屈巴巴的了。
二十斤的大胖貓,愣是夾著嗓子朝著祁秋年喵嗚喵嗚的。
晏承安笑得不行,這煤球的聲音,跟煤球這胖貓也不符啊,就跟他祁哥剛才說他似的。
祁秋年也略微嫌棄了煤球三秒鐘,他大概也明白,三花貓,在貓界,是最漂亮的小貓咪,而白貓反而是最醜的。
煤球也吃醋呢。
三人又閒聊了一陣,祁秋年也收拾了一些從北宜帶過來的特產,這才坐上馬車去了戰國公府。
國公爺老兩口,早就等著了,戰止戈也帶著自己的媳婦兒,一塊兒等著呢。
原本之前戰止戈被派到西北去了,這是因為李家的事情,臨時把戰止戈給調回來了。
恰逢要過年了,戰止戈理直氣壯地就留在了京城,要過完年才回西北,而且,他媳婦兒這剛有了身孕,暫時還不方便顛簸。
儘管現在到西北的水泥路也差不多修通了,馬車加了祁秋年先前弄出來的減震,也沒以前那麼顛簸了,但趕路總歸是辛苦的,至少要等三月,把胎坐穩了再說。
再則,晴王,也就是他岳父,也捨不得自家女兒呢,老皇帝就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這西北那邊也才談判過,短時間內,不至於敢鬧事情。
除此之外,戰雲霄的遺孀,母女兩人也在呢。
頭兩年,說要給戰霜引招贅婿,如今也確定下來了,是他們戰家軍下面的一個小將,家裡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也不是家裡相看的,是他們自己看對眼兒了。
就是那小將之前到京城來替戰止戈送東西,誤打誤撞和戰霜引認識了,兩人後來也接觸過幾回,挺聊得來的。
起初,那小將還當戰霜引是戰家的高等丫鬟呢。
還琢磨著攢一攢軍功,存點兒銀子,找世子爺求個情。
丫鬟到年紀放出去成婚,大戶人家基本上都這麼幹的。
戰家本就仁善,他想著,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再怎麼說,他大小也算個小將,是有官職的。
丫鬟嫁給小武將,做正房太太呢,他參軍前,就是個小乞兒,根本就沒有什麼納妾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