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猛一旦被貶,側面性的,就代表著劉猛打了陛下的顏面。
必然會有人說陛下沒有識人之力,或許下一任北宜守將,就又會變成李國公的人了。
至於是李國公不給棉衣,不給食物這種問題,到時候成王敗寇,沒有人會去想聽劉猛的冤屈,畢竟兩千人沒了,他一個人的冤屈算得了什麼呢?
晏雲澈的眉頭皺得都快夾死蒼蠅了,眉心的紅痕是越發的綺麗。
祁秋年伸出手指,輕輕撫平了他眉心的褶皺,又湊過去吻了吻。
“別擔心,我這裡還有準備。”
晏雲澈有些意外。
祁秋年解釋說:“今年徵收的傜役不少,但是徭役沒有工錢的,我就想著,大傢伙忙活一個冬天,這麼辛苦,總得給大家一點獎勵。”
所以祁秋年之前就讓王世棋開始做棉衣了。
他原本是打算將這些棉衣送給那些徭役們,過年的時候,也放他們回去休息幾天,和家人好好過個節,然後再回來繼續工作。
如果劉猛那邊實在是沒辦法的話,他可以先把這一批棉衣,給那兩千個將士送過去。
終歸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祁秋年的性格,沒辦法坐視不理。
儘管這個時代計程車兵,和他後世見識過的那些人民子弟兵有很大的區別。
但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呢,也為了守衛北宜,出了一份力的。
晏雲澈嘆息者摸了摸祁秋年的臉頰,“如此,倒是顯得我沒用了。”
雖然軍務不歸他管,但北宜到底是他的管轄的地方。
如果真是兩千個將士送出去,沒幾個人活著回來,那他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祁秋年嘖了一聲,“這還搞什麼連帶責任呀?”
晏雲澈莞爾,“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
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太大的改變了。
祁秋年心裡也有數,抬手讓伺候在門口的小廝進來,讓他去把劉猛給叫過來。
這劉猛,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來找他們商量,想到這裡,祁秋年都有些生氣了。
還真是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話音剛落,門房就有人通報說劉猛過來了。
祁秋年和晏雲澈對視了一眼,讓人把劉猛帶去了書房,他們收拾了一下,也跟著過去了。
劉猛還是那個直來直往的性格,見到兩人先是行了禮,然後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王爺,小侯爺,這裡是北宜將士今年做冬衣的錢,原本這錢是要給四千名將士做棉衣的,但是李國公讓下官抽調兩千人去邊境巡邏,邊境比北宜的條件更加苦寒,所以下官想著,將這四千人原本做冬衣的錢,給這兩千人做冬衣,把棉衣做得厚實一些,給將士們一道保障。”
劉猛是南方人,從前聽說過北方的,可是他是第一次知道北方冷到這個地步。
而且他聽當地人說了,在還沒到最冷的時候。
北宜都這麼冷了,再往北過去,到邊境線,還不知道得冷成什麼樣子。
他到底還是北宜的守將,底下的將士們也還掛著李家軍的頭銜。
他不可能違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