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家王爺早晚都會把你們的性命都統統丟掉!搞不好還會連累到本王妃!”
“你給我閉嘴!”厲冶對慕沁安怒目而視。
慕沁安毫不畏懼,嗤笑到:“惱羞成怒了?可你憑什麼讓我閉嘴?!你敢這樣浪費和放棄我們對你的期望,你竟然連說都不敢讓我說了?厲冶,你就是一個真小人!比起貢蓀流和厲徵還有左相你都差遠了!你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最懦弱的懦夫!別人就算是害你,人家下得去手,狠得下心。你呢?每到關鍵時刻,若是你的身邊沒有儒光和你背後的那個幕僚,你還能安安穩穩,毫髮無損的活到現在麼?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慕沁安的話就好像是千萬根針一樣刺進了厲冶的心裡,看著儒光紋絲不動的樣子和御諸墨的表情,他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原來慕沁安罵的都是真的,他們都已經對他很失望了。
“如今擺在你面前,還要兩條路給你選。”慕沁安看著厲冶沉默的樣子,努力讓自己平息怒氣,努力鎮定的說道。
御諸墨雙手搭在慕沁安的肩上,將慕沁安緩緩拉到自己懷裡擁了一會兒,讓慕沁安坐在軟椅上。轉過身對厲冶說道:“求生,或是等死。”
厲冶確實只有這兩條路可走了。若是他什麼都不做,那就只有等著死了。現在是諶帝給了他和自己斗的權利還有實力,不管輸贏怎麼樣,他總算是在求生。若是厲冶還是會因為一個女人失去自己原有的理智和冷靜的話,這個皇位諶帝穩穩當當的坐著再好不過了。
帝王之爭,怎麼可能不流血呢?諶帝又怎麼可能真的讓厲冶平安無事的繼位呢?諶帝的心,簡直就是七竅玲瓏。
如今大周新帝已定,若是貿然更換皇帝,必然會引起百姓不安。諶帝明著是說想要讓位,可是呢,若是真的讓位,厲冶的皇位也坐不穩。不如給厲冶一個權力,讓他和自己鬥上一鬥,贏了就剛好圓了先帝的意思。若是輸了,自己也少了一個勁敵!
這樣算來,與公與私,這件事對於諶帝都沒有任何的損失。而厲徵,諶帝從來就沒有給過厲徵想要翻身的機會,他在這場帝王之爭中,已經早早退場了。現在只有厲冶,還有諶帝,一較高下。
厲冶聽到御諸墨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沉思了一會,將諶帝給他的那個竹簡拿了出來,遞給了御諸墨。御諸墨深深的看了厲冶一眼,將竹簡開啟,可是上面確實一個字都沒有。
御諸墨眉頭深皺,不知道諶帝這玩的是哪一招。這竹簡上沒有任何內容,若是諶帝給的是紙張,上面是空白的,他倒也能知道些些,可是這竹簡,確實空白。
“怎麼了?”看著御諸墨看著那竹簡久久出神,但是沒有任何舉動,厲冶疑惑的問道。
御諸墨將竹簡遞給厲冶,厲冶接過一看,眉頭也深深的皺起來。這竹簡是空白的?
“這竹簡是空白的。”厲冶說道。
慕沁安微微挑眉看向厲冶,面上卻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反而更加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身邊有奸細!儒光已經被暴露了!”
空白竹筒,這個傳統素來都是儒光的師門所用的傳統,也只有儒光知道怎麼樣看到竹簡的內容。可是儒光的存在卻是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的,諶帝選擇用這一招,不就是為了告訴厲冶,他知道,厲冶身邊有天機門的人嗎?!
慕沁安這話一出,厲冶和御諸墨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儒光卻很是淡然。
“王妃不必憂心,諶帝不過是試探。”儒光淡然的說道。
慕沁安不解的看向儒光:“何解?”
“恐怕是那一日王爺到恆王府與恆王下棋之事被傳了出去,諶帝心中有惑,這才用了師門的傳統來試探王爺。”
儒光素來寡言,真是難得聽到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