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眉,貢蓀流真是膽大,為了厲徵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囂張行事!若此舉失敗,他就算是拿整個貢蓀家來陪,都不得。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貢蓀流一身戰袍,他也是武將出身,但是身上帶著那股子妖嬈的感覺此刻卻全部化為凜然的戰氣。他一撩戰袍,跪在地上,但是語氣卻讓人覺得他絲毫沒有將諶帝放在眼裡。
諶帝盯著貢蓀流久久沒有回話,但是厲徵看著貢蓀流這樣的態度,有些奇怪。或者說,厲徵看到了貢蓀流,心中有些激動。卻不知道,是恨,還是痛。
“朕記得,朕沒有讓愛卿入宮見駕。”諶帝的語氣很淡然,但是慕沁安卻聽得心中一跳。她瞬間明白過來,諶帝擺了一個天大的局,竟然就是為了引貢蓀流出手!
貢蓀流坦然的看著諶帝,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很是決絕:“臣擔憂聖上龍體,特此前來護駕。”
“哦?”諶帝挑眉,看著貢蓀流,又刻意看了厲徵一眼。
這一眼落在貢蓀流眼中,心跳莫名的少了一拍,但是他卻顧不及想這麼多。只是分外執著的看著諶帝,說道:“皇上想說什麼,臣聽著。”
“你好大的膽子。”諶帝看了厲徵一眼,幽幽的說道:“竟然想要劫持叛軍首領?”
諶帝好大一頂罪名就這樣扣在了貢蓀流身上,貢蓀流神色不變,抬頭說道:“皇上可知,臣為何入宮。”
諶帝看著貢蓀流,並未言語,但是眸子裡似乎很想知道貢蓀流為何入宮。
貢蓀流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揚起右手,跟他進來的那一對禁軍齊刷刷的退了出去,大殿之上又只剩下了幾個人。
貢蓀流說道:“臣想和皇上做個交易。”
諶帝毫不在意,點點頭,說道:“愛卿不妨一說。”
貢蓀流蹙眉,諶帝的態度讓人覺得疑惑,身後獨孤後毫不畏懼的樣子更是讓貢蓀流覺得有些侷促。但是貢蓀流卻無意多想。
“皇上不妨放了阿徵,臣也能如皇上的意,讓恆王穩然登基。”貢蓀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笑在慕沁安看來確實異常刺眼。
“放肆!”獨孤後低聲喝道:“大殿之上容得你這般放肆麼!”
諶帝不怒反笑,竟然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獨孤後一眼,對貢蓀流說道:“朕倒不知道,你拿什麼跟朕交易?你有什麼資格跟朕交易?”
貢蓀流似乎毫不懷疑諶帝此等態度,倒是說道:“就憑臣手中所有朝廷大臣的性命,還有慕老王爺的性命。”
貢蓀流最後一句話徹底讓慕沁安失去常態,慕沁安怒斥:“貢蓀流!”
“王妃擔心了?既然擔心的話,不妨勸勸皇上。”貢蓀流眉眼中帶著笑意,但是那笑卻未達眼底。
此刻貢蓀流的舉動在厲冶和厲徵的眼中卻是分外奇怪的。厲冶不知貢蓀流為何臨時變卦,但是聽到了貢蓀流的話,多半也 出來了。可是厲徵卻不願領情,心中還是惱怒異常。這人又在弄什麼花哨的招數?
厲徵還不覺貢蓀流的用心,只是腦子裡想起那一日自己被他氣得吐血的場景,心中惱火,愈發不悅起來。如今那雙眸子裡,竟然滿是怒火。
“本王不需你假好心!”
厲徵脫口而出。貢蓀流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隨即又被隱藏起來。御諸墨沒有錯過貢蓀流的神色,他微微側身,稍微靠近了厲徵的方向,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
諶帝看了激動的慕沁安一眼,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真真假假。”
慕沁安一聽,心中一變,面上卻更為瘋狂:“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不是覺得朝中無人麼!?”
貢蓀流似乎覺得慕沁安的反應十分正常,他帶著笑意說道:“正是因為朝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