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猶為尷尬,瑞用餘光看到藍洋反常的怒火,對面,林諾,刻意推了一下鄰位的男子。
男子像置身事外,優雅地品嚐桌上的咖啡。
李葉瑞被林諾滑稽的動作逗笑,率先發話“韋蓮司先生對這裡還滿意嗎”。
片刻的安靜,藍洋站起身,“蓮先生難到不知道你這種回話態度很不討人喜歡嗎?”
韋蓮司似乎想起甚麼,眼底仍是空洞,“是嗎,你是為相機的事在記恨,可錯的是你才對。”
藍洋極討厭他,說的那麼輕鬆,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兩人的話讓李葉瑞心裡一沉。
為顯示主人的氣度,李葉瑞提議到阿爾薩斯,那裡盛產法國最好的白葡萄酒。
“瑞,我這邊的案子還有部分交接問題,我就不去了。”藍洋無法認同著四人約會。
“小諾,李先生,我也不去了。”丟下一句話,韋蓮司離座。
李葉瑞把玩著手裡的高腳杯,眼中有深不可測的東西波動。
迷霧
空氣裡淡淡的薰衣草香,夾雜溼濡的青草味,陽光稀疏,懶懶的碎裂在大樹下。
拉開窗簾,斗室內頃刻盈滿日光。
放眼望去,莊園裡到處是蔓延的綠色。
像被施與魔法,時間停滯不前。
世間的騙局,有時候就如窗外的美景,明明用心觀摩,陷阱依舊如期而至。
鏡中的女子,頭髮是大波浪,嫋嫋的垂在腰際,像茂盛的海藻。
綠色針織外褂衫細膩幽雅,裡面的條紋無袖衫,稱出她精緻的肌膚。
搭上淺色小領帶,帥氣更添甜美,米色的皺麻裙,透露著純淨。
猶豫的盯住鏡中人,藍洋恍惚著撥弄走遮眼的髮絲。
瑞魔魅的話讓她頹然“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那兩個人——藍洋,你認為我信任他們嗎”。
早料到會這樣,瑞的縝密心思和殘酷的作風,年復一年,不成變過。
莊園幽靜一角,藤椅上,韋蓮司的樣子甚是性感懶散,只是周圍散發著冰冷氣息讓人不感靠近。
藍洋知道他醒著,出於禮節地問話:“蓮先生,下午莊內莊內的僕人都休假,我準備出去走走,不介意就一起吧。”
出奇的順利,韋蓮司慢慢直起身,目光暗淡,看了一眼藍洋,態度薄涼應聲“好”。
他們原定計劃是先到小城——阿爾,國際攝影節恰好在這時舉行,藍洋想借此彌補錯失的攝影機會。
之後施米雅那山區,那的羅通德城堡有大片的薰衣草花田。
路上韋蓮司主動提出當司機,藍洋不自主地提高了警戒。
山莊裡藍洋和瑞的房間是相通的,密道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最進瑞的國際合作方案剛進入正軌,而韋蓮司最初是拒絕來的,在聽到‘維列倫奴’後就答應陪林諾。
林諾也有不對勁的地方,林氏集團素來和鼎風何作頻繁,近日卻有傳言說林氏有意拆臺,林諾更是承認確有此事。
瑞的話,藍洋細細揣測。身邊的沉默男子,令她無從下手,藍洋找不到破綻,她清楚自己的舉動已經讓對方起疑。
試圖找話打破僵局,“蓮先生是混血兒吧,喜歡這裡嗎?”。
韋蓮司眼中似乎閃爍著不知名的東西,“秦小姐,你是故意的嗎?”。
無言以對,藍洋覺的他太會轉移話題了。
藍洋貌似看見韋蓮司微微上翹的唇角,腦袋裡似乎想起來,“抱歉,我發現,你和我穿的,好像是情侶裝。”
“衣服是傑恩備的,不過,秦小姐挺用心嘛”
在藍洋聽來他的話至少證明一點:韋蓮司討厭自己,還是他最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