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三*義青年團”,培植黨派勢力,但宋美齡對此未予理睬。在保育會中,不僅有公開身份的共產黨,如鄧穎超,也有隱藏身份的地下黨員,如曹孟君等人。
中國戰時兒童保育會成立僅僅3個月,各地保育分會就收容難童2萬名。除浙江、湖南及廣東、廣西省份自行安排外,其他省份收容的難童都要送到漢口臨時保育院。
這些難童在武漢度過了短暫的和平時光。1938年9月29日,田家鎮陷落,武漢瀕臨失守,難童們隨國民政府轉移到陪都重慶。這時,漢口臨時保育院還滯留有4100餘名難童。10月20日,武漢臨時保育院門口突然擠滿了拖兒帶女的市民,跪求收養自己的孩子。許多家長情緒激動,戰事來了,為什麼反倒不收孩子了?最後,1000個五六歲的孩子被送入保育院。父母隔欄相望,泣不成聲。
第二天清晨,一艘裝載三百難童的船隻剛出長江口,即被日本飛機擊中,三百難童血染長江,哭喊一片,然後沉寂,葬身江底。
時隔半世紀,宋美齡仍念念不忘此事,“300餘難童於乘船護送途中慘遭日機炸沉,連同護送人員無一倖免,迄今雖逾50餘年,每思及之心中恆感悲憤不已!”
10月24日,日軍開始向武漢最後一道防線發起進攻。這天下午,蔣介石下達了武漢守衛部隊全部撤退的命令,二十萬守軍紛紛撤離武漢三鎮。但漢口保育院還有500多難童羈留在一所教會小學。就在這危急之刻,民生公司總經理盧作孚這天下午打來電話,同意保育院師生搭乘民生公司的輪船,那是離開武漢的最後一班船隻。
25日上午,在漢口臨時保育院裡,已精疲力竭的李昆源,抓起電話機向保育總會報告,孩子們都走了,一個也沒丟下。據後來統計,漢口臨時保育院搶救疏散兒童共9000餘名。
第二天黎明,日軍第十一集團軍的波田支隊進入漢口。
■ 重慶“美好時光”
難童沈美安生前憶述,他在湖北沙市被收為難童,與同伴徒步走到武漢,在武漢淪陷前乘船繼續逃難。每個孩子都被綁上草繩,以免走丟。“我們離開了爸爸,我們離開了媽媽,我們失去了土地”。每當逃亡的船舶開航,難童們就不禁唱起這首《保育兒童歌》。伴著歌聲,一批批難童們從武漢啟程,輾轉數月,到達重慶。
在重慶,難童被分批就地分配。當得知部分難童無車接送,暫時也無處收容時,宋美齡帶領保育會同事,親自到碼頭指揮排程車輛。忙亂中,宋美齡身後官太太們的高跟鞋噹噹作響,宋美齡回過頭,大聲說:“太太們,脫了你們的高跟鞋!”
1938年10月,保育總會曾經匯總各省分會搶救難童人數約5萬餘人,但最後進入保育院的只有29000多人。隨著武漢和廣州的陷落,湖南、廣西一帶的地方政府一度處於癱瘓狀態。在此,保育總會先後在重慶地區建立11所直屬保育院。大後方各省的保育分會,亦在當地建立起保育組織。其中六百師生被轉移至香港保育院。
在這些保育體系外,還活躍著各類民間保育力量。如重慶北碚慈幼院。該院院長周之廉,是周恩來南開大學求學時,所創辦覺悟社的第三號人物,系陶行知同窗,實用主義哲學創始人杜威弟子。其在國際紅十字會體制下,從湖北收羅難童入川,在寺院開辦難童收容場所。孫科、宋美齡等人時常前往演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搶救中國少年(4)
1938年11月下旬,蔣介石在湖南衡山召開軍事會議,提出國民政府進入積蓄力量階段,迫在眉睫的是擴大兵員。但招募新兵卻遭到民眾的抵制,國民政府只好抓壯丁強迫百姓入伍。而中國軍隊的失利,使國統區的抗戰熱情降到最低點。馮玉祥提出,我們應該把目光放遠,把積蓄力量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