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是一種絕望的痛。他此時手中已經沒了兵器,惟有赤手鬥敵,可他手又軟甲手套,倒是不會懼怕與對手的兵仞相碰。只見楊程嘯右手拿住朱邦耀的扁斧,左手的彎弓架住蒙面人的大刀,雙腳卻是橫壓下來,踢向朱邦耀雙肩。按理說,楊程嘯的腿本應該攻擊輪棒橫掃過來的百長壽的,可他現在已經沒有把自己的命看中了,而是全力和對方同歸於盡,所以,他要先傷了對方一個了來。
只見那朱邦耀雙肩中招,給楊程嘯踢飛出了兩丈來遠,與此同時,百長壽的乾坤棒也打在了楊程嘯胸口,他哪能忍受如此衝擊,人如一塊飛石,被打落到了一丈開完。楊程嘯感到五臟六腑都在沸騰,然後便是一股熱液湧了上來,他一咬牙,將那股熱液強嚥了起來,飛躍起身,像一頭瘋牛般撲向了一丈開外的姚君武。姚君武雖然受了重傷,可是他有餘力,只見他轉過槍頭,手腕一陣急蕩,槍頭化做了無數槍影,疾刺撲過來的楊程嘯。楊程嘯並不躲閃,而是用手將這槍頭右側上方一拔,可那槍頭剛一拔開,姚君武又一抖動手腕,那槍頭竟在他手腕和身子那段距離中沉落下來。楊程嘯已經躲閃不及,右肩給那槍頭穿了個對過。
可楊程嘯根本就不在乎,他不待姚君武收槍,身子便往前衝來,那槍身竟在他肩臂的肉裡滑過,從他後面看來,就像他肩部突然冒出一枝血槍來。轉眼間,楊程嘯已經到了姚君武的面前。只聽砰一聲大響,姚君武的胸部竟然出現兩個窟窿,那是楊程嘯兩個拳頭全力擊來的效果。楊程嘯一拳可以打碎石頭,更別說姚君武的肉身了,且現在的楊程嘯,是個幾近發瘋的人。
那蒙面人和百長壽,皆感背心冷汗直流,這在他們殺人過程中,還是第一次。他們想逃,但是血雨門的紀律森嚴,他們又不能逃跑,所有,他們只有硬著頭皮再次攻來。此時姚君武已經倒下,楊程嘯見他們再次工來,右手伸到背後,將插在他肩上的長槍一下拔出,以槍作劍,再次迎了過去。剛才楊程嘯獨鬥四人,都能應付,現在對方死了一個,重上兩個,就那蒙面人和百長壽來鬥,當然不敵。且楊程嘯的傷雖然比誰都重,可他早把自己性命拋於腦後,一心和對方同歸於盡,反是將自身的潛能發揮到了及至,鬥起那蒙面人和百長壽來,當然是大佔上風了。
不到幾十招,百長壽的大腿就個楊程嘯刺了一槍,而蒙面人的胸口,也給槍頭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那蒙面人見己方漸漸不敵,心知久鬥必亡,於是便大喝一聲:實他那裡知道,楊程嘯的那增力藥丸的藥性即將散去,只要他們再堅持一會,楊程嘯就不鬥自倒的。
只見那蒙面人、百長壽的大刀和乾坤棒一齊發力,將楊程嘯逼退兩步以後,便齊往昏林中去了,那邊受了箭傷的童越也進了林中,消失在夜色之中。楊程嘯本欲追趕,可他想到自己的傷勢和周鈴的性命,也只得將此仇暫記於心。這時,那邊受了內傷的朱邦耀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逃跑,可楊程嘯哪裡容他,只見他將手中長槍飛扔過去,朱邦耀卻給那長槍穿胸而過。本來那長槍已經刺中了朱邦耀的心臟,是必死無疑了,可楊程嘯還不放過他,不待朱邦耀倒下,他右腳便挑起地上那朱邦耀剛才落下的斧頭,右手一把抓住,向朱邦耀頭部飛砍了過去。
滿天的鮮血沾起,然後便是兩聲東西倒地的悶響,楊程嘯竟一斧頭將朱邦耀身子由上至下砍成了兩半。此時的楊程嘯,真的成了一個紅人,他的全身上下,都滴著點點鮮血,一部份是他自己流的,而另一部分,則是他殺對方的人所濺上來的。楊程嘯看也沒有看朱邦耀的屍體一眼,而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周鈴的身旁。
周鈴的胸口給姚君武刺了兩下,這兩下雖然沒有刺到她的心臟,但卻讓她受了很重的傷。楊程嘯摸了摸周鈴口鼻,感覺到還有微微呼吸,還好周鈴只是暈了過去,他忙給周鈴受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