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都是登樓境界,但都過了五百歲。
這下,總是不虛了。他乾脆盤膝坐下,先把體內虧虛的靈氣填補回去幾分。
朽城那邊,數艘渡船落地,坐在城頭的一個黑衣青年沉聲道:“司閽,我得下場了。”
老者點點頭,“去吧,他劉景濁的壓制,也是有限度的。”
後方兩個真境,阿祖爾沒忍住問了句:“你要是煉虛境界的話……
”
劉景濁淡然道:“入真境則真境無敵,煉虛如是。”
我他孃的要是有個煉虛境界,就場上這些貨,我跟左春樹就分了。
今日短短几個時辰,對於阿祖爾的打擊,著實有些大。
劉景濁忽然皺眉,一把推開阿祖爾,順勢持劍擋在身前,但一道鬼魅似的身影卻扭轉到了劉景濁身後,匕首直取首級。
一身雷霆炸裂,硬是將其逼退,可劉景濁肩頭卻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且黑氣蔓延的口子。
劉景濁皺起眉頭,肩頭黑氣當場消散,但那人又手持匕首刺來。
又他孃的是個妖王,五個了!
阿祖爾手持雙刀折返回來,結果一個照面就被拍飛。
劉景濁拄劍起身,深吸一口氣,今日鬧得,有點大啊!
幾聲炸雷響動傳來,瞬息之間,一道白衣至此,一拳命中黑衣妖修面門,硬是將其打水漂似的砸飛幾十裡。
“劉兄鬧得是有點兒大了。”
劉景濁詫異道:“你怎麼來的?”
沈白魚無奈道:“舟子一腳。”
到了真武境,就可以這麼任性嗎?一腳把人從瘦篙洲踹到了歸墟?
扭頭看了一眼,原來如此,以西千里,下了一場雨。
黑衣登樓,自然也是妖王之一了。方才一拳頭,實在是有些重了,腦仁兒疼。
他沉聲道:“來者何人?”
白衣身影一拳砸出,淡然答覆:“瘦篙洲沈白魚。”
幾千裡外,一頭異獸背上,腰懸鋏刀的年輕人問身邊老者,“九洲,其實挺欣
欣向榮的,只是拒妖島的未來,真要交給這幫年輕人?”
左珩川輕聲道:“何止拒妖島啊!”
有一天,前輩會死掉大半的,年輕人都會得到這些前輩的饋贈,天下是年輕人的。
這一天對於煉氣士來說,很快很快。
所以不久的未來,九洲八千年來引以為豪的百歲登樓,只會成為一件很常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