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中年人猛地睜眼,隨後緩緩起身,衝著兩界山雙手合十,微笑道:“多謝先賢指路,我悟了。”
劉景濁正在飲酒,這一句話,使得劉景濁浪費了一大口酒。
這……我指什麼路了?你告訴我一聲兒,我也去悟一悟啊!
他臨走之前,劉景濁問了句:“可是去過青泥河?”
中年人點頭道:“先賢果真無所不知,我確實去過。”
劉景濁嘴角又是一抽,趕忙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再說下去我都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但見到這位之後,劉景濁便也想到了中土那兩位了。
於是他抬頭看了看天幕,那位火神,如今還覺得這個時代很好嘛?
按時間去算,此時正是各諸侯開始脫離所謂天下共主的把控的時候了,按照那位讀書人的話說,就是禮崩樂壞。
果不其然,火神站在天幕,看著一點點兒變化的人世間,心也越來越冷。
此時的凌霄殿上,那位天帝拍起了桌子。
“天人兩界皆是我治下,為何兩界山那人不許神靈過,神靈就不能過了?這天下是他的嗎?”
有位轉世之後再次登天成神,負責天工一部的神靈小聲說了句:“天下當然不是他的,關鍵是沒人打得過他啊!”
一位揹負長劍,負責鎮守天庭四門的神將開口道:“莫要長他人志氣,天下哪裡會有無敵之人?
風雨二神對視一眼,都懶得搭理他們。
你們這不是扯淡嗎?你們這幫人族,一個個的就知道找事兒。讓你當幾千年天帝,你還真端上了?
而此時,那位星河之主站了出來,對著上方一抱拳,隨後說道:“兩界山那人的實力,多半是來自兩界山的加持,但如今兩界山只剩下三座山峰,如同三座孤島了,那人實力,想必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倒不如,咱們試一試?”
那位天帝沉默了片刻,搖頭道:“此事還是先放一放,之後再說吧。”
星河之主只得點頭,隨後告辭。
所留古神之中,唯獨這位執掌星河的三眼神將,對如今天庭最為卑躬屈膝了,連風雨二神都看不下去。
但事後,那位天帝便將星河之主召去,兩人聊了很久很久。
風雨二神返回雷部的路上,也聊了聊。
風神疑惑問道:“天帝這是忽然怎麼啦?去兩界山找麻煩,他真以為他是從前那個天帝呢?”
雨神淡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好想不通的,幾千年來他提拔人族修士,打壓我們這些遠古神靈,說到底是想要更大的權利。可現在,日月山被人族三司把持,神靈想要下界可不是那麼方便。當然了,三司會比兩界山好辦,但兩界山是人間與天庭互通的大路。他想要打通人間,當然是打通大門更有面子了。”
風神撇嘴道:“真無聊。”
無人發現,那位星河之主,偷偷過日月山到了人間,之後又往西行,到了西海龍宮之中。
出了龍宮之後,這位星河之主衝著兩界山一笑,笑容有些詭異。
水神之事,即便是過去了兩萬年,我還是不會忘記的。
那日天柱斷,你們二人所說的話,一字一句全在我耳中,我記到了現在!
劉景濁,即便這個神靈我不做了,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這幾萬年來,練劍的不止是你!
劉景濁又哪裡知道有人對他恨意如此之深,他自認為沒得罪人啊!得罪的都是神。
幾日之後,白小粥回了一趟龍宮,不知道是什麼事,反正好像很著急。
但白小粥很快又回來了,瞧著氣呼呼的。
劉景濁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麼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