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沒有,沒有。”看著他眼中的惶然,林夫人心痛難抑,急忙道,“你爹在這裡,昨晚我們聊天很晚,他剛剛在隔壁睡下了呢。你想叫他的話,我這就去。”
微微鬆了口氣,澈蘇露出了不安和羞窘:“不不,不用……是我想多了而已。”
室內一陣寂靜,母子倆都沒有人敢於打破這怪異而陌生的氣氛,比起一個月前的自然相對,現在的氛圍竟似顯得完全陌生,小心翼翼。
慢慢坐了起來,澈蘇還沒怎麼動彈,林夫人已經匆忙欠身,緊張地扶住了他:“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昨天舟車顛簸被送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問題……傅院長今天會來一次,有什麼不對的,要千萬記得和他說。”
怔怔地點點頭,澈蘇低下了頭。半天才帶著鼻音低聲道:“我很好……謝謝您。”
嘴唇輕顫,林夫人在聽到那個“您”字時忽然站起身,匆忙轉身而去!
愕然地看著她,澈蘇惶恐地就想追下床去,門口人影一閃,澈安的身形及時出現在那裡。
驚異地迎著林夫人,他伸手攔住了她:“佩妍?”
“我沒事,我去……洗個臉而已。”背對著澈蘇,林夫人不再死死控制自己的眼淚,本以為一定可以在澈蘇面前裝出堅韌強大,可事到臨頭,她終於發現,有些疼痛實在是有如錐心。
望著她匆忙離去,澈安走進了門。
看著兒子呆呆地坐在大床一角,他溫和地走上前去,熟練地拉了他過來,用手掌試了試澈蘇額頭的溫度。
“爹哪裡都不去,就算你身體好得再徹底,我也哪裡都不去。”他溫和地看著澈蘇,眼神堅定,“我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過上比一般人都安定的生活,看你將來戀愛結婚,娶個漂亮的妻子——等你將來有了孩子,我來幫你帶他……你那麼笨,一定不會照顧小孩子,我可是輕車熟路呢。”
安靜地聽著他的話,澈蘇眼睛裡慢慢有了淚光。
“爹,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他低著頭,有一顆水滴無聲地落在身前的繡花蠶絲被上,“我以為你……你又回去帝國那邊執行任務去了,留下我在這裡。”
澈安心頭一窒。這是澈蘇第一次正式談到這個問題。
這些天來,雖然明明看見澈安身上的聯邦軍服,雖然聽見了他和謝詹之間的談話,雖然早就該追問他的身份,可澈蘇卻像啞了一樣,什麼都沒有提起,什麼都沒有問過一句。
就像是一隻被打撈上岸的蚌,被人強行掰開了殼,露出嬌嫩的肉來任人蹂躪,他也只能那樣默默地承受著,不能發出一點抗議和反擊。
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用盡全力,嘗試著能不能閉上自己的殼,把自己縮在裡面而已。
“小蘇……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問嗎?”澈安艱難地開口,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摟住了他,“不過,你假如不想談,我們就不談,好嗎?”
安靜地任由他摟著,澈蘇沉默了很久。
終於慢慢地從他老爹熟悉的臂彎裡掙脫開來,他有點茫然似的,低聲道:“爹,你說吧……我總得聽一聽。”
定了定心神,澈安在心中微微嘆息。這些天已經在心裡組織過無數次語言,可面對著澈蘇,他卻依然發現嘗試闡述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
“你看到了我穿的聯邦軍服,應該猜得到我真正的身份了,對不對?你是那麼聰明。”他柔聲道,“我和謝詹還有佩妍都是高中時的同學,相識多年,一直是生活中的好朋友。二十多年前,我從聯邦臨浦軍校畢業,直接被當時的軍情四處主管齊波挑中,進了軍隊的情報部……對了,我的真名,叫做風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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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謝詹還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