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水稻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二爺爺這種時候下田做什麼。
宿臻他們先前進村的時候,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路邊的田地上,就算是賀知舟昨天一不小心走到岔道上去,還在田地裡遇見了二爺爺,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田地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無關緊要的東西,他當然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可是今天注意到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西橋村的附近有多麼的與眾不同,又有多麼的顛覆宿臻的過往記憶。
簡直就像是換了天地一般。
第兩百零四章 冬日宴(十九)
按理說,這個季節田地裡面應該是一片青青黃黃的水稻,成熟的程度不同,但都已經趨向於成熟。
可是當宿臻他們站到村外的空地上,入目的卻是一片荒蕪。
成片的田地裡面沒有一根水稻,全都是綠油油的雜草,完全就是一副無人耕種的場景。
宿臻他也知道西橋村,在這段時間裡離開了不少人。
但也只是離開了不少人,並不是全部的人都離開了呀!
那麼眼前這片已經荒了長草的水稻田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宿臻:「你昨天是在哪塊田裡看到的二爺爺?」
水稻田沒有水稻,裡面的雜草都有成年男人膝蓋那麼高。
稀稀疏疏的雜草之中不可能藏得住人。
放眼看去,宿臻也沒能在一片綠油油裡面找到他二爺爺,只好從其他地方來找尋一下線索。
賀知舟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的路線,對比了一下今天走過的地方,然後給宿臻指出了一個方向。
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也不算遠,只需要再向前走上兩步,就能到那塊田邊。
說起來,宿臻對西橋村旁邊的這些田地到底分屬誰家,他也說不清。
從小到大,家裡人都沒有讓他下過田,充其量就是爺爺種棉花的時候,讓他去田裡撒了個種子,可撒種子的活兒不難,也沒什麼技術含量,還只讓他做過那麼一次。
像什麼鐮刀割稻子的,他只是聽過看過,卻沒有做過。
這樣算來,他也可以說是從小嬌生慣養著長大的了。
畢竟身為農村人,卻沒下過地幹力氣活,怎麼能不算是嬌生慣養呢!
本來就是兩步路的距離,宿臻他們兩人很快就到了那片田的旁邊。
這塊田裡同樣是長滿了雜草。
但稀稀疏疏的雜草中央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空地,空地裡還有新鮮的被拔起草留下來的泥坑,宿臻看了眼路上凝固了的泥巴,那是有人從田裡走出來時,腳上帶出來的泥。
看著泥巴留下來的痕跡,確實是向著村子的方向走去的。
但是到這裡,宿臻還是沒有發現二爺爺在哪裡。
他們又順著地上黃泥的痕跡,走進了村子裡。
泥印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二爺爺家的門口。
也就是說宿臻跟賀知舟繞了一圈,又繞回了原點。
然而這一次,宿臻因為一直低著頭在觀察泥印,眼神始終盯著地上,也就發現了先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那是二爺爺留下來的一封信。
被壓在了大門下面,只露出包裹著透明保鮮膜的另一半。
宿臻將那封信抽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信封旁邊的一小塊空當,那是門檻上空缺的一小塊地方,當門檻的其他部位都沾滿灰塵的時候,只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乾乾淨淨的,似乎之前有什麼東西放在那裡,只不過現在東西已經被拿走了。
莫名其妙的小細節。
小細節或許藏著大秘密,但是那個秘密還需要猜測論證,暫時比不上已經出現在人們面前的秘密。
宿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