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呢?」
賀知舟:「把真心捧到他的面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欺騙他,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
明明是個母胎lo快要三十年的單身狗,偏偏一本正經的傳授著別人道侶相處的要訣。
宿臻呵呵一笑,覺得自己對賀知舟的認識還是太少。
時瑄雖然沒有拿筆記下來,但看他的那架勢,是很認真的把話都記在了心底。
瞧著賀知舟還想再扯遠一些,宿臻錘了他一下。
見好就收,別再整什麼麼蛾子。
宿臻:「我和他正好準備要出山,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
「真的嗎?太好了!」時瑄高興的叫了起來。
可算能從山裡出去了。
他都已經在山裡轉悠了快半個月了,成天吃的不是半生不熟的野物,就是酸的牙齒都快要掉了的野果,身上有錢也什麼都買不到,真的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宿臻和賀知舟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個地方。
不認識路這種窘境,對他們來說也是同樣。
解決的辦法卻很輕鬆。
後世有句話叫,條條大路通羅馬。
若是眼前沒有路,那就筆直的往前走唄!
世上的路不都是人走出來的麼!
照著一個方向往前走,山就那麼一點大,不繞彎,總能走出去的。
他們幾個的運氣還不錯。
順著溪流走了半天,就看見了條林間小道。
跨過路邊的低矮灌木叢,上面結著紅色的小顆漿果,有鳥類啄食和小型動物啃食的痕跡。
林間小道也是走的人多了,才出現的路。
他們走上了這條路,距離人煙出現的地方也就不遠了。
山下有個小村莊。
彼時家家戶戶屋頂上都冒著炊煙。
遠處牧牛的小孩坐在牛背上回了家,天邊還有著金黃色的餘暉。
時瑄興沖沖的指著前方的炊煙,道:「前面就有人家了,我們終於出來啦!」
三個人裡也只有他一個人這般有活力。
宿臻捧著頭,脫離了剛才的緊繃氣氛之後,他的頭疼就沒有緩解過。
走在他身旁的賀知舟沒有他表現的那麼明顯,但從他明顯雜亂無序的步伐中,也能看出他現在同樣不怎麼好受。
兩人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宿臻:「你有沒有覺得頭很疼,是這裡比較特殊,還是因為我們在……受了傷?」
他特意隱去了現實兩個字,就算時瑄不一定能聽見他們說的話,但該顧忌的東西還是要顧忌到的。
賀知舟擺了擺手,他都沒敢搖頭。
「我畫符篆時,費心太過,精神力不足的時候,頭也是這樣疼的,先前在迴環鎮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應該是這裡比較特殊。」
肯定了宿臻的部分推測,賀知舟把自己的感受也說了出來。
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些,讓他們能早些從這個幻境中脫離,才能回到迴環鎮的那個幻境,從而想方設法的喚醒那裡的『時瑄』。
原本三個人並排而行的前進方式,已經變成了少年在前面蹦躂,後面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手臂,像老太爺似的,慢吞吞的往前走著。
時瑄偶然間回頭望見宿臻兩人親密的樣子,總是會有些羨慕。
從前在家有人陪著,尚且不覺。
如今在外面獨身一人久了,他也想要找個人來陪著了。
如果陪著他的那個人,能如同宿臻和賀知舟一樣,與他也是那般的親近就好了。
當然,他的道侶肯定不能是他爹孃給他相看的那些姑娘。
別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