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是在樓梯口堵到了陷害他作弊的那些人。
起初他也是想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可惜他窩囊廢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不管他怎麼說,那些人都把他當做一場笑話。
爭執變得更加激烈的時候,對方先動起了手。
他們一行人有四個,而韓城只有他自己。
樓梯口的位置比較狹窄,五個人的打鬥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韓城被打倒在地,那些人嘴裡不乾不淨的侮辱著人,一個個嘻嘻哈哈的,不把別人的尊嚴當成一回事,似乎這世上除了他們自己,旁的人就不配擁有尊嚴這種東西了。
獨孤一擲也好,氣上心頭也罷。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許是想要衝上去一雪前恥,也許是想要從四人之間突圍出去,不想再忍受眼下彷彿無休止的屈辱。
然而,他不過是剛剛站了起來,那四個人就四手八腳的湧了上來。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也許是他們一起動的手。
韓城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腦袋先著的地。
頃刻間,血水就從他的腦袋上冒出來,跟噴泉有的一拼。
沒有人打電話給120。
更沒有人試圖來拯救過他。
直到有學生從樓梯口路過,聞到了奇怪的血腥味,探過頭,才發現了躺在樓梯過道里,姿勢扭曲的他。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完全沒有救了。
宿舍樓外的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外間黑色霧氣的密度在不知不覺間增加了許多,在陰暗處生長的魑魅魍魎也不知從哪個角落擠了出來,無論看向哪個方向,都能看到幾個奇形怪狀的傢伙,有礙瞻仰。
同他們來時一樣,從宿舍樓離開,也是靜悄悄的。
第一中學的教學樓不止一棟。
有倒立鬼的卻只有一個。
就在最中間的那棟樓之中。
站在樓下,已經聽不見腦袋撞地發出的咚咚咚的聲音。入目的是纏繞在教學樓每一個角落的黑色霧氣,似是給教學樓套上了一個巨大的保護套,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從外面看根本分不清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宿臻本身是不懂得如何處理眼前無處不在的黑色霧氣的,但他身上的兩件法器都恰好有著剋制黑色霧氣的功效。
在教學樓下面站了許久,他捏了捏脖頸上的白玉印章,又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手鍊,左思右想之下,將紅繩手鍊給褪了下來,多出了一圈黑金色花紋的紅繩手鍊,看上去更加的神秘。
他把紅繩手鍊交到了賀知舟的手中。
「這是做什麼?」賀知舟看著被塞到他手裡的紅繩手鍊,問了一句。
「嗯。沒什麼。」宿臻牽過賀知舟的手,默默的將紅繩手鍊套在了他的手腕上,「鬼域裡的這些黑色霧氣對人類是否有影響,暫時還不得而知,剛好我身上的兩件法寶對黑霧好像還挺管用的,黑霧一靠近我身邊,就會被兩個法器分別吸收掉。接下來,我們應該要進教學樓了。你也看到教學樓外面一層黑霧,連個入口都找不到,你把紅繩手鍊帶上,穿過黑霧的時候,應該就不會被影響到。」
其實,按理來說,宿臻這會兒送出去的應該是白玉印章。
比起家裡流傳下來的物件,還是那種帶著親近之人的祝願的東西,更加的貴重。
只是白玉印章之中的秘密太多。
不太適合送到其他人手中,即便那個人是賀知舟也不行。
宿臻還沒有忘記,白玉印章最初是在那個秦至的手中。
「嗯。」賀知舟專注的看著宿臻給他戴手繩,手繩這種東西四捨五入一下,也能算是放大版的戒指了。說起來,他們雖然已經簽訂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