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子急得滿頭大汗,他眼珠子咕嚕嚕直轉,嘴裡胡亂說著勸說的話:“貝勒爺您,您就別生氣了,萬一把王爺福晉招來,小寇子和阿克丹被打死了事小,白姑娘的事被發現了事大啊!奴才覺得,覺得那個,覺得白姑娘被買走了是好事,對,是好事,您應該高興才對!”
    沒想到皓禎聽了小寇子的胡話反而漸漸安靜下來了,只兩眼深深地盯著小寇子,讓小寇子莫名地覺得害怕,看來,他今天若是不能想辦法圓了剛才說的那番話,貝勒爺定會殺了他洩憤。
    “貝勒爺,您,您聽小寇子說,白姑娘她雖然人好,可,可壞就壞在曲兒也唱得好!”小寇子邊說邊想,倒也越說越順,“她若不出來唱曲兒,那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貧家女子,貝勒爺若喜歡,待她守完孝後,稟了福晉讓她入府來做個貼身丫鬟伺候您也不是不行。”
    小寇子邊說邊偷偷觀察貝勒爺的臉色,發現他聽得入神,似乎已經完全被小寇子描繪的“英俊貝勒俏奴婢”的畫面吸引住了,便知道自己的寶押對了,趕緊開口接著往下說:“可是,她偏偏出來唱歌了,而且還唱的那麼好,滿京城的貝勒貝子誰不知道龍源酒樓有個叫白吟霜的歌女唱曲兒棒?福晉就算再心疼貝勒爺您,也不可能讓一個歌女進府伺候您啊,貝勒爺,您想想那位”
    小寇子指了指東邊,皓禎和阿克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得低聲說:“東院的翩翩側福晉,當初就是歌舞出眾入了王爺的眼,在府裡獨寵一時,福晉因此可是恨透了歌女舞女,您說,福晉怎麼可能會讓歌女身份的白姑娘入府來?”
    翩翩側福晉,也就是皓祥額娘,她當初的事在碩親王府裡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白吟霜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冰清玉潔,纖塵不染的形象,他根本沒把白吟霜與低賤的歌女聯絡在一起,小寇子這麼一說,他才猛地想起來真有這麼一回事,吟霜的身份,確實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個阻礙。
    “不僅如此,白姑娘如今剛死了老父親,雖然白老先生只是她的養父,可怎麼的,她也得替養父戴孝吧,她這樣戴重孝的人人皆知她是歌女身份的女子,福晉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讓她進府啊!除非”
    “除非什麼?”皓禎迫不及待地詢問。
    小寇子也不敢賣關子,立刻回答說:“除非她改名換姓,換個身份被貝勒爺您買回來!”
    對啊!
    皓禎拍案而起,根據小寇子打聽來的訊息,買走白吟霜的那人肯定非富即貴,他買走白吟霜這樣戴著重孝的女子肯定不會犯忌諱地讓她做妻妾,只能是買去做奴婢。做奴婢的人都會被主人另外賜名。自己只要儘快找到那家主人,從他手裡將白吟霜贖出來,這樣白吟霜的身份就變成了富貴人家的丫鬟,到時自己再好好求求福晉,將她帶進府來貼身伺候自己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好你個小寇子,衝著你想出來的這個主意,貝勒爺我就原諒了你和阿克丹這次的不敬!”
    阿克丹見皓禎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早就鬆開了禁錮他的雙手,皓禎一把扯下嘴裡的手帕,想了想捨不得扔,又塞進了懷裡,走上前提起跪在地上的小寇子,使勁地拍了拍他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