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坐在上頭,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殿中的歌舞。
“千篇一律,不如剛才羅卜藏丹津跳得有趣。”
皇后手裡握著念珠,身上雖然一身朝服,但端坐得像個菩薩。
聽到大胖橘這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直接當作沒這回事。
自比唐太宗還比上癮了,把羅卜藏丹津當作頡利可汗。真有本事直接平了蒙古,別再讓皇室的女孩子都嫁過去吃沙子啊!
大胖橘討了個沒趣兒,想著皇后年紀漸長,脾氣越發古怪。算了,到底夫妻多年。只要能安安分分的,他也不是不能容人之輩。
轉頭就將目光落到別的嬪妃身上,華妃豔麗,沈貴人端莊,靜常在溫婉,莞莞...那是他的心頭肉。
誠嬪......大胖橘有些嫌棄的挪開目光,大好的日子不能掃興。
齊妃看了眼弘時,想讓弘時主動些,上前給皇帝敬個酒。都說見面三分情,好歹提醒他,還有這麼個兒子。
弘時滿心不願,憋著轉過頭,只當做沒看見。他見皇阿瑪的時間不多,但十次有九次都被狠狠訓斥一通。
沒注意到他,他剛好能躲過一劫,這會兒主動送上門找罵,他還沒這麼傻!
齊妃見奈何不了兒子,只能用力揮了揮扇子,又連著喝了好幾杯酒消氣。
就算沒有做太子的本事和命,在親爹手裡要好處,那也比在兄弟手上容易不是?
到時候出宮分府,一大家子的開銷,都指望著皇帝手裡漏出來的產業。
不然就內務府按規矩劃出來的那些家當,等著喝西北風吧!
時候差不多了,華妃給了曹貴人一個眼神,曹貴人立刻滿了杯酒,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臣妾敬皇上皇后,如此佳節,皇上皇后垂愛,與我們姐妹共度良宵,是咱們大家的福氣。”
說完,曹貴人拿著酒杯一飲而盡,大胖橘和皇后也給面子的飲了一杯。
齊妃剛被弘時駁了面子,心裡不痛快,直接說道,“曹貴人真是會說話,只不過這場中歌舞實在淺薄了些。”
“皇上和皇后娘娘才看過蒙古筷子舞,眼前這些恐怕還不能入眼。”
說是華妃主理,敬嬪、沈貴人協助,實際上都是華妃一手操辦,敬嬪和沈貴人連跑腿的事情都沒夠上。
辦得好不好,都是華妃的面子。別人怕得罪華妃,她齊妃才不怕。
曹貴人說道,“後宮家宴,自然不能與前朝宴飲相提並論。皇上皇后剛剛忙碌了一場,這時候與我們姐妹同樂,欣賞一番輕歌曼舞,也是一種趣味兒。”
弘時衝齊妃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再說,何苦平白無故的得罪人。還是在家宴上,當著皇阿瑪和皇額孃的面。
華妃笑著說道,“齊妃,你看弘時小小年紀,都比你懂事。”
“不是想看新鮮熱鬧的嗎?新鮮熱鬧的來了。”
眾人聞言往殿中看去,一股煙塵從邊上席捲而來,很快便鋪滿了整個大殿。
眾人見此難免驚訝,蘇培盛頭一個反應就是失火了,讓人護駕。但很快聞到艾草的味道,華妃和曹貴人似乎並不奇怪,又很快冷靜下來。
大胖橘問道,“華妃,這就是你說的新鮮?”
華妃起身笑著回道,“皇上看過就知道了,臣妾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大胖橘說道,“既然這樣,朕就好好看看。”
絲竹之聲響起,煙霧中漸漸出現幾個身姿曼妙,一身漢人裝扮的年輕女子。
白色的衣裙以金絲銀線交錯,繡出祥雲的紋路,在燈光下像是有星光流轉。
衣襟、袖口、裙角還有肩上掛著的披帛,各自暈染著一種顏色。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