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為什麼就兩三天?”楊柳疑惑,嘉興粽子那麼有名。幾乎每個人早上都要吃一個肉粽,她怎麼就沒可能把粽子也當成事業做?小看她。
得,這就是個傻姑娘,錢叔自然不願意跟這種腦筋不轉彎的人掰扯,免得拉低了檔次。
兩人不在這個話題上掰扯,換了個話題又聊得嗨皮了。
日頭漸漸大了,楊柳抬頭擦了把汗,撐開傘,看著越來越近的一大一小兩人影,回頭對錢叔說道:“錢叔,我的三碗餛飩可以下鍋了。”
答應好的也沒有失信於人的道理,錢叔也沒說什麼,將包好的餛飩扔進滾開的鮮湯裡,順便看了看楊柳的同伴。瞧楊柳梳著婦人頭,那高壯的黑漢子就應該是她丈夫了,那小子難道是……錢叔有些驚疑的打量了楊柳一眼,咋舌道:“看不出來,你兒子都這麼大了。”
沒有生意,楊柳也乾脆一屁股坐在錢叔的攤子上等餛飩煮好,他攤子上拉了涼棚,倒是不是太熱。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大叔,那是我侄子好不好,我才十五……六七八歲吧。”話到出口,楊柳才發覺她根本不知道這具身體的本尊年紀多大。她一口氣胡謅了好幾個年紀倒把錢叔聽愣住了,楊柳不管了,“我才剛成親不久呢。”
活得這麼細潤的小娘子還真可能只是新媳婦,不過世上還有不清楚自己年歲的嗎?這姑娘不會是頭腦有些不正常吧。
或者,是撿回來的?
錢叔被這想法雷到了,算了,還是不要亂猜了。
背後有腳步聲靠近,接著就聽見李聰略帶歉意的聲音,“娘子,等著急了吧。”
然而坐在楊柳身邊,大山又坐在李聰旁邊。李聰伸出三個手指頭:“老闆,三碗餛飩。”
“來了。”話音一落,三碗餛飩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速度還真快。”李聰嘀咕了一句,操起筷子就開始吃。
“謝謝。”又不是沒吃早飯,看你那樣兒。楊柳伸出胳膊拐了拐李聰,又問道:“大山,你的艾草賣得怎麼樣?”
大山有些激動的從懷裡摸出一個銅板,再一個……
“一共二十六個銅板。”大山報出了數目。
“呀,好厲害。”楊柳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五嬸五叔,咱們明天再來。”大山幹勁十足。
李聰也不好掃興,“來,一定來。”
楊柳拿筷子撥了撥碗裡的餛飩,讓其涼得更快,一面偏著頭對李聰說道:“我還有個主意,你聽我說,明天你去傘店裡……”
第二天早上,仍舊由李聰挑了爐子、鍋和柴禾,大山走街串巷的賣艾草,李聰則按照昨晚兩人商量的去了胡家傘店。
“客官沒有瞧得上眼的?”見李聰一連挑了好幾把傘都沒選到中意的,掌櫃的忍不住問道。
傘這個東西是家家戶戶必備的,不說多稀奇,但也不可少。他家是最早開始做傘生意的,算的上老字號。起初生意很好,有了利,跟風的人就多了,鎮上又陸續出現幾家店,他家的生意就不好了。同樣的畫景,同樣的用料,你家賣三十文,人家只要二十八,精打細算的主婦們會選哪家的?傘的利潤越來越薄,甚至日見透明,整個盆地鎮的傘業才維持了現在的狀況。
要是擱在以前,就看李聰一身的穿著打扮,胡掌櫃是理也不會理的,交給小二打發了。可現在呢,偌大的店就他一個掌櫃還有不想念書的小兒子當跑堂。他想轉行,可被老爹拿著柺杖狠狠的敲了幾下頭,並一再這是祖業,不準賣。祖業祖業,若真的五活路可走的時候,還管它什麼祖業不祖業的。
李聰抬頭笑道:“掌櫃的,我有一筆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胡掌櫃不得不再次認真的打量李聰,粗麻做的衣裳,臉上掛著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