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靜得可以聽到任何人的喘息聲。
“你……”紫毓張著大嘴,目光充滿了驚異之色。
黑袍人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沒錯,是我,那又能怎樣?”說著,一手掀起頭上的風帽,竟是梁燦!
渤海侯梁燦,他竟然沒有死!
“你、你沒死?”紫毓詫異的望著梁燦,全身不停的抽搐著。
梁燦陰沉的獰笑道:“對,本座沒死。”說著,他伸手抽回紅線,紫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從階上飛出,“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大殿之中。
“梁燦,你好大的膽子。”福王見狀,憤怒的咆哮一聲。
梁燦冷笑一聲:“王爺,你不是一直都想滅了烈日牧場嗎?”
福王一怔,說道:“你也是烈日牧場的人?”
梁燦得意的笑道:“本座就是烈日牧場的主人——弒神君。”
福王倒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才是幕後的那隻黑手。”
梁燦冷哼一聲,道:“不錯,沒想到吧?你最倚重的賢臣渤海侯爺,竟然是大名鼎鼎地弒神君,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
福王點了點頭道:“原來,張桓是被你殺死的。”
梁燦走到福王面前,坐在了王椅上,說道:“不錯,他知道得太多了。必須要將他除掉,而且,還要做到滴水不漏。”
(回憶)
錚——
張桓從腰間亮出自己的那把寒刀,刀鋒凜冽,瞬間朝著白寒馥砍了過去,白寒馥雙鏈一揮,噹啷!纏住了張桓的腰。張桓揮刀一砍,寒光一閃,鐵鏈被斬斷了一截。
白寒馥大吃一驚,正要反擊,卻被趕到跟前的張桓,揮起一刀,向她左肩劈來,恰在此時,無顏律殺到,用錘子擋住了張桓的刀鋒,白寒馥趁勢將鐵鏈一甩,向張桓打了過來。張桓側身一躲,又將刀鋒送出,看向無顏律,無顏律招架不住,連連後退,白寒馥想趁勢偷襲,卻被張桓奮力擊潰,兩人前後夾擊,始終都未佔到上風。
遠處,梁燦的一雙冷眸,正盯著張桓看著,那兇狠的眸光,露出了層層殺氣。
梁燦看著福王,一臉得意之色:“這就是當時的情景。意識到他的威脅,我只能親自出手,將他殺之以絕後患。”
福王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張桓為國為民,卻遭歹人殘害,是本王對他不住。”
梁燦笑了笑:“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本座心狠手辣。”
福王道:“我現在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布好的局。”
“對。”梁燦點點頭,微笑道:“你自以為,晉王與吳王是你最大的政敵。事實上,除了這兩個蠢貨以外,你最大的宿敵,應該是我。”
“是你?”福王猛地張開雙眼,看著梁燦。
梁燦道:“不錯,因為你的對手是我,所以,你才會輸得如此慘敗。”
對於梁燦來說,比殺了福王更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讓臨死前的人,追悔莫及。
梁燦接著說道:“讓我們從頭說起。十幾年前,朝廷上下分崩離析,內有宦官干政,外有外戚專權,各地諸侯紛紛易幟。那時,我便在積屍山周邊秘密建立了一支殺手組織,取名‘烈日牧場’。當然,我訓練這支殺手,是有目的的。”
福王急切地問道:“什麼目的?”
梁燦得意之下,並沒有注意到福王的神情,他笑了笑說道:“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不惜離間宦官與外戚間的矛盾,讓他們產生隔閡。最後,發生了震驚朝野的政變,宦官殺了大將軍,劫持了皇帝。”
福王抬頭看著梁燦,說道:“原來是你的陰謀。”
梁燦毫無顧忌,點頭稱道:“正是,讓我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