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猩紅點點頭:“沒錯,而且還是你教我的。”
唐奕一怔,頓時大悟,當日,在桃園,李猩紅引舊疾復發昏迷不醒,她則強忍湯藥苦味,將其含在口中,嘴對嘴,唇對唇餵給李猩紅喝下,她將這個法子稱為“強行灌入”。
那日,李猩紅處於昏迷狀態,既能聽見,也能感受得到。所以,唐奕所作所為,他豈會不知?此刻,眼見唐奕不肯喝藥,李猩紅便以此作為要挾,想要逼迫唐奕喝下中藥。
唐奕想到那日情景,又是一陣羞澀,她的初吻就那樣奉獻給了李猩紅,著實有些心有不甘。
“我、我自己來。”唐奕瞪了李猩紅一眼,拿著那碗中藥,心想自己腹中胎兒,若因自己的疏忽而小產,那她會愧疚一生。
於是,捏著鼻子,強忍著苦澀,喝了一大口,接近著一口、兩口、三口……直到將碗中的湯藥喝了個乾淨。
過了一會兒,唐奕才長長出了口氣,說道:“唉,總算是把藥喝完了,太不容易了。”說著,她便將碗遞給了少婦,少婦接過藥碗,取來自己手巾,替她擦拭了嘴角,笑道:“沒什麼事,你們就先歇著吧!”
言罷,獨自轉身離開了臥室!
李猩紅望著她的背影,沉吟了半晌,竟說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大叔,你在看什麼?”唐奕起身望著李猩紅,問道。
李猩紅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
唐奕道:“你是不是見那婦人長得標緻好看,有些心動了?”
“你瞎說什麼?”李猩紅冷眸一皺,輕聲道,“你想想,在吃飯時,她回到自己房中取來中藥,我見她腳步輕盈,定是個練家子。”
“什麼?”唐奕失聲叫道,她不敢相信李猩紅的話,因為見那婦人對他二人並無任何歹意,卻也看不出她是個身懷絕技之人。
想不到李猩紅,竟能察覺到這一點。
李猩紅噓了一聲,唐奕便輕聲對他說道:“那怎麼辦?”
“她既然這般友好,咱們就權當不知。等天一亮,咱們就離開這裡。”李猩紅湊到她耳邊,也低聲說道。
唐奕連連點頭:“她要是害咱們,早就下手了。”
李猩紅道:“嗯,人家隱居在此,咱們可別壞了人家的清靜。”
二人說了好一陣話,只見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忽聽院子的大門“咯吱”一聲響,隨即傳來一陣腳步聲,二人一驚,卻不知是何人,竟膽敢擅闖這山頂小院。
李猩紅與唐奕坐在炕上,靜靜地聽著外面的聲響,待了片刻,卻聽見一個漢子,擲地有聲的喊道:“娘子,我回來了。”
話音一落,二人這才鬆了口氣,知道是那少婦的丈夫狩獵歸來。
李猩紅心想:“這婦人身懷絕技,她丈夫是個獵戶,想必也是個武功極高的隱士,我只裝作不知,且看他們如何行事。”
二人緊緊盯著外面的動靜,又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想必是那少婦從臥室走出,咯吱一聲開啟正房的大門,將自己丈夫迎進來,只聽那漢子進門便笑道:“娘子,你猜我今日打到什麼好獵物了?”
只聽那少婦笑道:“你這憨頭憨腦的傢伙,能打到什麼好東西?莫不是什麼野豬、黑熊之類的厲害動物?”
那漢子說道:“不是,我捕了一隻靈狐,天寒地凍,正好將它的皮剝了,給我娘子做件皮襖穿。”
少婦又道:“我只盼你早些回來便好,至於你說的什麼好東西,我都不稀罕。”
李猩紅與唐奕聽了,心想這婦人倒是一個重情之人,瞬間,對她欽佩不已。
忽聽那漢子又道:“好好好,我明日一定早歸。”
那婦人囑咐道:“今日下了大雪,明日山路一定崎嶇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