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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竹本性不壞,不過是平常女兒家的虛榮心罷了。

千也給足了她虛榮心,親自領著她去魚淵療傷,並將她安排到了遙岑午的住處,以主子的身份著人伺候著。她臉上的傷痕需要時日療愈去疤,宮中反對之聲也是不聽最好,是以千也並未將她再帶回王宮。

時雲予終究沒因著千也的不管不顧而受到懲治,是因著多年不曾管過千也的獸王難得出面。世事無常,她與王父的情分日漸淡泊,可兒時的慈愛依舊曆歷在目,十歲前,他待她是甚好的。這次銜竹受傷,不會留下疤痕,除了百姓對她的詬病又多了一處,並無其他損失,她也就給了王父面子,未再追究。

除了王承宮內近身侍奉的侍女換了新的人,好似事情已經全然過去,再無人提起。

王承宮內的花草從繁茂慢慢變得枯萎,濃密的樹葉漸漸凋零,夏消秋長,千也日日牽著川兮穿過落葉紛飛的宮道,如散步一般去往後山斂蒼洞,斂蒼洞外建起了竹樓小亭以供川兮在洞外等她時能舒適一些。

風晤秋逝,當初冬第一縷卷著寒意的風吹來時,川兮將披風拿了出來給千也披好,細細的繫了帶子。

「這次就不同你一道去了。」

「嗯。」千也低潤的聲音懶懶應了,猛的收緊手臂攬了她的腰。

川兮反應不及,下意識仰頭躲開險些撞上她下巴的額頭。她還在長身體的年紀,不過半載便已是又高了三分,而今已是無需低頭便能輕而易舉吻上她額頭了。

千也顯然不滿足於吻她額頭,迫得她仰頭後,迅速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留在宮中是要做什麼?」往次可是一同去看望銜竹的,怎的今日就不去了。

「整日不離左右,你也不嫌膩得慌,」川兮答非所問,「怎的,不過兩個時辰,也離不得我了?」

「離不得,」千也答的爽快,箍著她的腰提了提,迫得她稍稍踮腳離她近了三分,「你也不能膩。」

「聽話,今日有事,無法陪你。」川兮抵著她的肩,以免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了,她再一個興致又全給她脫了。

「姐姐在這王宮裡也有正事做了?」千也無視她的推拒,俯身嗅著她頸間清新。

冬日犯懶,總是貪戀溫柔鄉,這些日子獸王又突然讓她開始理事,這邊境攘外有戍寒古,族內寧安有千璃,懲兇除惡有祀獸,獸王手裡的事,不過是些柴米油鹽的活計,只不過不是小家的瑣事而是一國的瑣事,繁瑣累人的很。她許久未曾賴個床聽姐姐早間情熱的吟聲了,今日難得又是休沐,被早早催起來,哪能這麼如她願趕緊走。

「別鬧,」川兮捉住鑽亂了她衣領的臉,掰正了,「你什麼意思,這是你家,所以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做?」

千也暗了眸光,箍在她腰間的一隻手已順著順滑的錦衣滑了下去,「再說一次?」

竟將家分的這般清楚,分明是故意惹惱她,不想讓她出門。這女人是因為昨夜沒做,想了吧?

川兮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急著打發她出門,「我真有事。」

「別騙我,昨夜我伏案過久,未能滿足姐姐,是不是……」千也說著,已然有了動作。

「不是。」川兮直接御發分開了兩人,閃身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再淪陷。這崽子半載來進步不小,不可小覷。

看這樣是真的不想要。千也燦燦的收回手,好不容易出了門。

這幾個月來,千也每隔一段時間就去一趟魚淵,檢視餘非晚消滅玄卜魚的情況,也探視下銜竹傷勢好的怎樣了。魚淵的魚已少了三成之多,因玄卜魚與絨蓮清共生,絨蓮清每日白日開花不分冬夏,夜裡落籽餵養卜魚,現在一眼望去,已明顯的看到綻放的雪白少了許多。

銜竹的傷也好了許多,相信再不過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