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三三摸到了一個規律,姐姐因為她的親近生氣發脾氣的時候,她可以得寸進尺,而且得寸進尺管用。
她現在就很不喜歡她嘴裡的「放肆」,所以更放肆的&039;懲罰&039;她。
川兮趕在她咬過來前,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以防再次窒息。
對付這隻狼崽子,唯有無動於衷視而不見,她自己玩兒膩了就知道停了。就像先前幾人在時她故意沒話找話越湊越近一樣,她沒有呵斥,沒有推開,因為她知道若是搭理,她會更放肆。
她對她的縱容,一朝放開,就放的過了。也或許,只是她沉溺的藉口。
這次三三玩兒的時間有些長。松鬆緊緊,退退進進,一會兒啄一啄,一會兒深吮,川兮壓著極速跳動的心源沉默縱容,找準間隙呼吸,久了,眸子漸漸迷濛,唇齒間的探索變了味道。
「玩…夠沒!」呼吸有些急促,她側頭,咬了咬牙,才完整擠出一句話。
「不是玩…喜歡姐姐…喜歡姐姐的味道…跟他們的不一樣…唔~」三三貼著她唇嘟噥,末了深深堵了川兮可能要訓斥的話。
他們……
它們?
川兮猛然明白了她這個舉動的意義,一鬢髮將她掃到地上,倏的坐起身來。
「你同狼群,就是這般親近的?!」
三三眨了眨眼,「是啊。」就是老咬一嘴毛,後來懂事了就不下嘴了。表達喜愛的時候就用手撫摸。
川兮:!!!她第一次感受到怒不可遏急火攻心啞口無言是什麼滋味兒。
「就是它們嘴太大牙太尖,沒咬過嘴,原來咬嘴這麼舒服。」三三兀自嘟噥,陰差陽錯的救了她自己。
也救了不知如何發怒的川兮。
川兮聽她沒碰過嘴,撥出一口氣,決定不對牛彈琴白白生氣,還是到洞外散散熱氣的好。只她起身間才發現身子發軟,又跌了回去。
三三趕緊上前抱住,「怎麼了?」
川兮眯眼睨了她一眼,還能是怎麼了!胡鬧那麼久,她的反應不正常嗎!
算了,她是正常,可她面前的不是人,是狼是狗是頭牛!
「無事。」川兮無奈。
「哦。」三三低低哦了聲,眼睛又落到了她已泛紅的唇上。
川兮發覺她的視線,張口就想教育她「不得舉止孟浪」,話到嘴邊又停了。
她自小遠離人群,深知自己與人相處時有缺陷,是以她雖然頑劣,若有人教她哪些舉止話語不當,她就會牢牢記下時常注意。她若說她方才的舉動不應當,那她往後…
川兮沒有言語,任她又湊到她唇邊啄了啄。純稚的氣息,柔軟清新,熨帖心源。
「此舉…」良久,她開口,「非人前可做。」
「就像人前不能脫衣服?」三三認真看著她。
「是。」她兄姐教的不錯。
「明白!」
「此舉也…」川兮又頓了頓,本想說不能對旁人做,臨到嘴邊又改了口,「你會不會想對旁人做?」
她大體感覺到,她兄姐應該沒跟她講過情愛之事,可她雖不諳情愛,不代表她不會生情。
情緣也好,孽緣也罷,無論如何收場,她寡淡幾十載,哪怕能真正活一日,也好。
她想知道她的心。
三三沒有立刻回答,下巴抵在她肩頭看著她晶瑩的耳廓思索,將大姐二哥狼群乃至延天卻凌雲長離和令汲令辰都假想了個遍,思考之漫長,長到也只有川兮有那個耐心等她。
「不想。」最後,她看著她的唇答。
懷裡的肩膀鬆軟下來斜靠在了她胸前,三三彎了彎眼睛,歪頭又要去啄。
川兮躲開:「記住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