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夕七本要進去的動作頓住,不明所以:“譚琴給貝詩媞買吃的去了啊。”
貝詩媞拍開護士長捏著被角的手,自己將被子蓋好。
護士長十分不滿:“好了,要說什麼一會再說,先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好嗎?我們還有很多病房要走呢。”
鄭邵昆轉身直直瞪視護士長:“你們趕時間,就可以完全不尊重病人的感受了嗎?她是一個女孩子,我還在場,你們問也不問直接拉被子?拔管不用先跟她說清楚就可以直接這樣?你們是把病人當成什麼?醫生護士都是這樣的嗎?”
鄭邵昆這邊話音剛落,貝詩媞的哭聲就適時傳來。
護士長整個懵在當場:“我……”
她確實沒遵守那些七七八八的流程,畢竟這麼多條條框框的流程,她即便都能倒背如流,很多時候也懶得按部就班去做。在她看來,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她總是看人下菜碟,當病人只是個軟弱的女大學生,她的態度就隨意許多,毫無顧慮。
麗萍帶著醫生匆匆趕來,這是位男醫生,一來就態度十分誠懇地道歉,姿態擺得特別低,但鄭邵昆仍是對護士長大為不滿。
“該道歉的人一句話都沒有,不該道歉的說再多有什麼用?”鄭邵昆說話間,提著餐袋的譚琴也正好回來了。
譚琴到病房門口時已經聽社夕七簡單一句話說清楚來龍去脈,此時也臭著一張臉:“只是道歉的話還太簡單了,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希望醫院可以拿出足夠的誠意給予病人補償。尤其這是神經科,你們更不該這樣對待本就敏感脆弱的病人。”
護士長騎虎難下,不得不掛著僵硬的假笑被迫“誠懇”道歉,貝詩媞不想回應,除了哭還是哭,哭聲時高時低。
這時候,沙小貂也過來了。
沙小貂一聽說這事,立即氣憤地說要立刻辦出院,醫生忙又是好一通好言安撫。
最後,順利拔了管的貝詩媞在朋友們的攙扶和呵護下連夜離開了醫院,回到她們溫暖的小家。
鄭邵昆和社夕七與女生告別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太晚了,不是很想回宿舍。一起去網咖?”鄭邵昆問。
社夕七點頭同意。
男生有煩惱通常不會和朋友傾訴,他們心裡想的事永遠只會爛在心裡,不會對任何人講出來。
男生有疑惑也同樣不愛去探究。
男生只要約著一起上網咖組隊殺幾局,就什麼心思都能放空了。如果還不能放空,那就多殺幾局,直殺到再也不會悶著心事為止。
哪知殺著殺著,鄭邵昆還沒殺夠呢,社夕七突然打了個分貝驚人的大哈欠,聽在耳機裡尤為炸裂,把所有接著麥的隊友都嚇了好大一跳!
一個隊友當即囔囔:“草,誰的哈欠聲這麼恐怖,害得老子手都滑了!”
社夕七一個哈欠,直接害死了3個隊友,僅剩社夕七和鄭邵昆的人物還活著。
社夕七連忙關了麥,又打了個大哈欠,眼淚都給打出來了。
鄭邵昆無語地瞥了社夕七一眼,就這一瞥一分神,他的人物也死了。
鄭邵昆:……
“抱歉。”社夕七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咧了咧嘴。
鄭邵昆關了遊戲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困就睡吧。”
社夕七腦子一抽,脫口而出:“要不我陪你看片吧,也挺解壓的。”
“片?”鄭邵昆問。
“A微啊,上次在京跟我說的一個國外網站咱們這也能登,勁爆。誒網址我不太記得。等等我看一下聊天記錄,他有發給我……”
“不是……”鄭邵昆看著社夕七掏出手機翻看記錄,無了個大語,“這裡網咖!人來人往的,又不是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