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出爾反爾地去找聶經年要衣服。
聶經年有些莫名其妙,覺得這哥們還挺善變,但嘴上沒說什麼,熱情地開啟衣櫃讓社夕七自己挑。
“爸爸,媽媽去了好久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聶雙秋跑過來問爸爸。
聶經年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這曾小茉家有這麼遠嗎?
“爸爸先發個微信問問,你別擔心。”聶經年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社夕七衝了身子換好衣服走進客房時,猛然想到一個剛才一直沒想起來的問題。
竇豆晚上要和聶雙秋一起睡,那……
他晚上要和沙小貂一起睡!?
這……
“你傻站著幹嘛?”沙小貂好笑地看著傻站在房間門口的社夕七。
社夕七眸光沉沉地看著沙小貂:“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床?”
沙小貂露出狡黠之笑:“如果你更想睡地板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社夕七笑了笑:“行,我睡地上。”
“那豈不是跟小狗一樣。”沙小貂舒服地背靠枕頭攤在床頭:“狗狗才會在主人睡覺的時候,睡在旁邊的地板上。”
社夕七走過來坐在床頭,看著沙小貂:“汪汪!”
沙小貂笑著伸手狂揉社夕七的腦袋,將糙硬的短髮揉得一團亂。
社夕七一下抬手握住了沙小貂的手腕:“我去客廳沙發睡吧。”
“哎,這麼避嫌幹什麼?”沙小貂笑道:“你還怕柳琴琴他們會出去亂說不成?”
“跟別人說什麼沒有關係。”社夕七說,“這是我應該給你的尊重。”
就算沒有別人看見,不該做的也同樣不能做。
沙小貂對此十分滿意:“行,那我去問問聶雙秋讓不讓我跟她們睡,你自己睡這。”
聶雙秋自然特別歡迎沙小貂,就是兒童床到底小了點,非常勉強地擠下3個人,誰都睡不舒服。
“沒關係我覺得挺舒服的。”聶雙秋將自己埋進沙小貂懷裡,竇豆則躺在沙小貂另一側,緊緊挨著。
沙小貂有種自己是皇帝,左擁右抱的錯覺。
聶雙秋枕著沙小貂的手臂,沙小貂推了推聶雙秋的腦袋:“別這樣,我等等手要麻。”
“哦。”聶雙秋乖乖將腦袋挪了下來,整個人往下移,躺在沙小貂臂彎下,仰頭看著沙小貂:“我平時有時候會這樣睡在爸爸手上,那爸爸也會麻嗎?”
“時間長了肯定會麻呀。”沙小貂摸了摸聶雙秋的腦袋,“只是爸爸疼你,忍著不說而已。”
竇豆靜靜聽著,聽到這,再次感到羨慕不已。
小朋友精力旺盛,就算身體安安分分躺著,嘴皮子也絲毫不閒著。一會兒講笑話,一會兒出腦筋急轉彎,全是聶雙秋一個人在熱場子、抖機靈。沙小貂很快伴隨著熱烈的氣氛和耳邊接連不斷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沉沉睡去。
聶雙秋講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沙小貂睡著了,立刻想推醒她,竇豆趕忙伸手製止:“妹妹,姐姐累了,不然就讓她睡覺吧?”
“好呀,姐姐睡了,我們兩個來說悄悄話。”聶雙秋熱情似火。
竇豆忍耐著掩嘴打了個哈欠,強打精神聽聶雙秋出迷題,極力配合她猜謎。
猜著猜著,居然有種比上課不斷被老師提問還要更加恐怖的身心俱憊感。
竇豆突然感覺其實上課聽講根本不算什麼了,如果現在她能去學校讀書,應該還蠻幸福的,至少會比面對這些令她頭禿的各種刁鑽問題更加輕鬆。
“豆豆姐姐,豆豆姐姐,你有沒有在聽啊?”
“啊?有的。”
“那我再問你嘛,天上飄的有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