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媽,的確不是什麼好媽,比起自己媽差得遠了。杜子娥如是想,比起貝詩媞,她可真是幸福啊,晚上一定要打電話給媽媽抒發一下,順便告訴媽媽她找到物件了,媽媽肯定高興。
可一想到物件,就想到舍友們似乎都不喜歡朱畢輝,杜子娥的神色又暗淡下來。
夾在好閨蜜和男朋友中間真的很難做人,也不知譚琴和沙小貂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她們以前也不是這麼不講理的,怎麼就對朱畢輝惡意這麼大呢?她一開始不敢讓舍友知道,就是有這種預感,覺得讓舍友們知道朱畢輝的事會很麻煩,會對她的愛情造成很大阻礙。
她所受的教育告訴她,無論是與家人還是朋友之間溝通都尤為重要,但她的意識裡又覺得這件事肯定沒有溝通的餘地,根本不可能和舍友談得妥,似乎閨蜜和男朋友她只能選一個,很難兩者兼得。
杜子娥糾結極了,她從來沒這麼糾結過。
黃女士見杜子娥神色幾經變換,都不算什麼好臉色,便覺得杜子娥是對她坐這裡有意見。黃女士不爽至極,這無禮小輩越是膈應她,她就越不挪窩!
系主任和清歡是在25分鐘後才到的,譚琴沒跟過去,留在教室安心聽課。她已經微信跟沙小貂透過信了,確認黃女士不可能見得著貝詩媞,十分安心。
不僅如此,沙小貂還說沙凌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保守估計可能一小時後能抵達福大。說來也是巧了,沙凌正巧來福城出差,昨天晚上飛機飛過來時已經半夜三更了,就沒有聯絡沙小貂。現在他剛剛視察、慰問完【福城沙凌愛心福利院】,一看到沙小貂的微信急報就馬不停蹄地聯絡了福大校長,校長立刻給系主任和清歡下達了指示——先拖著黃女士,等沙凌過來。
貝詩媞被沙小貂帶出去散心了,社夕七就跟保鏢似的跟在她們身後,他們再次去了水族館。
一個多小時後,沙凌終於抵達福大。黃女士正坐在福大辦公樓的會客室裡,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就沒怎麼停過,別人想說句什麼都插不上話。沙凌跟著校長走進來時,黃女士正在重複她之前已經說過兩次的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這是愛之心切,她就是不能理解……”
黃女士的嘴可以連續講幾小時叭叭叭不帶停的,但你以為她講了這麼久會有多龐大的資訊量嗎?也就像一隻蜜蜂這麼大吧,嗡嗡嗡的,說來說去都是嗡嗡嗡,同樣的一句話她幾分鐘後就會再重複說一遍,有時像復讀機,有時則是同樣的意思反覆用了不同的表達不斷闡述。
系主任和清歡生無可戀,簡直耳朵都要生繭,看到校長和沙凌進來不由得眼睛一亮。
不過清歡更多的是看見偶像的激動,沙凌的著作和文章她每一篇都反覆讀過,沙凌的每一場訪談、演講她都一個不落反覆看過。
清歡立刻站了起來,跟著系主任一起迎上前。
系主任也是第一次見沙凌,熱情地伸手:“這位就是沙先生了吧?幸會幸會。”
系主任握過手,清歡也趕緊伸出手去:“沙先生您好,我是輔導員清歡。”
沙凌微笑著點點頭:“經常聽小貂說起你,她很喜歡你,感謝你對這些學生的照顧和愛護。”
清歡非常開心:“謝謝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黃女士這時也伸手過來:“您好,我是貝詩媞的媽媽,我姓黃。聽說,您是我女兒的心理醫生?”
沙凌點頭:“是,所以我必須跟您聊聊,請坐。”沙凌走到茶几邊,茶几邊圍著沙發和木椅,沙凌等所有人都落座了,他才在木椅上坐下。
“黃女士您好,在談您的個人問題前,我想有必要先談談您和學校的矛盾問題,您覺得呢?”沙凌溫和地詢問。
“我和學校沒有什麼矛盾,還是先說說我女兒吧。我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