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鑰匙幹什麼?”
“嘖,當備用鑰匙不好嗎?你讓校醫院當垃圾處理掉,鬼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的,萬一被誰拿了半夜進我們宿舍爆了你我跟你講。”
社夕七原本還打算中午邀請沙小貂她們宿舍一起吃飯,哪怕在食堂坐不到一起,路上一起走一段也好。可吳在京要去校醫院認領那把鑰匙,社夕七不跟著去說不過去。
鑰匙拿回宿舍一試,還真是社夕七丟的那把,吳在京將失而復得的鑰匙供在了門上——他特別在門後貼了一個掛鉤,用來掛這把鑰匙。
下午的美術基礎課實際上就是素描課,在專門的教室——也就是畫室上課。一間畫室最多隻能容納15人進行靜物寫生,再多畫架畫板就排不開了。
這棟教學樓一二層全是畫室,畫室作為固定使用教室,廣告班分到了3間相連的畫室,其中兩間是打通的,一間是獨立的。
譚琴率先選了那間獨立畫室,一群男生一看就擠破了頭想跟進那間畫室。
社夕七仗著自己身高腿長力氣大,輕易擠掉其他男生,趕在第10個走進這間畫室,順便把吳在京也拉了進來。
其他男生還要再進,被一臉莫名的美術老師趕出去:“你們幹什麼?沒看到滿了嗎?旁邊不還有兩間嗎?”
美術老師後知後覺地心想,我這麼受男學生歡迎嗎?
作為最基礎最重要的專業課,美術老師有兩個,一個負責這間獨立畫室,另一個負責旁邊兩間相連的畫室。一般選好了畫室後整個大一年就不會再變,老師也會固定負責教這些學生,到下學期兩個老師會進行互換,畫室不變。
這間畫室是個看上去挺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另一邊是個粗狂蓄了長鬍子的男老師。
譚琴之所以選擇這間,原因無他——老師漂亮。彼時他們都不知道下學期老師會互換,他們以為老師會跟著他們直到課程結束。
“好了,接下來這學期我負責你們的美術基礎課程,牆邊的15套畫架畫板你們可以各拿一套,用美紋紙貼上你們的姓名學號。美紋紙和油性筆以及其他的一些工具可以在那邊的櫃子找到。你們知道所有這些工具材料都是包含在大家的學雜費裡的,後續如果有需要你們肯定還得再交錢,那麼我需要一個課代表,專門負責管理這塊,就是材料的分配和班費管理……”
這位老師說了大半天,十幾分鍾過去,大家都還不知道她的姓名。
因為譚琴是第一個走進畫室的,老師欽點她作為自己的課代表。
美術基礎課的安排是連續上3節課,無課間。約摸過了半小時後,老師擺好了靜物,要求他們1小時內完成素描寫生。
“認真點,把這當成是一場考試,我要了解一下各位的水平。”
他們都是透過美術藝考的學生,都有著一定的繪畫功底,但水平參差不齊。這是一本院校,能被入取的學生就算是藝術生成績也不會差。那些美術稍差的定是靠著較高的高考成績進來的,那些文化課成績不好的美術水平必然拔尖,再者就是美術和功課都好但都不算拔尖、兩邊水平均衡的學生。
沙小貂就是屬於專業拔尖,功課較差的那類,老師一下就注意到她,社夕七也是如此。令老師沒想到的是,沙小貂的畫風很張揚灑脫,筆觸霸道銳利,大氣中又不缺沉穩,風格跟隔壁那位長鬍子長頭髮的男教授有三分相似。這小姑娘的外貌氣質與她的畫半點不搭邊,反倒是社夕七的畫更像小姑娘。細膩柔和,像溫暖的夏風裹著奶茶的甜意,絲絲拉拉纏綿著鋪散開來,筆觸間順滑又變化多端,對細節的刻畫醒目而別緻,隱約間還透著幾分嬌憨可愛。
沙小貂和社夕七的共同點是,他們繪畫速度都很快,而且都是由整體構建再逐步細化,對形態的把控力都很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