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給無聞堂提的要求,一名斥候細作就是要裝龍象龍,扮虎像虎,什麼都要懂一些,什麼場合要都能應付,對於武技這一塊的要求,反而是次要的,甚至在有些特殊的崗位上,甚至特別要求不需要武技。
蘇鐵是一個好的斥候,但是卻不適合細作,而張萬山既適合斥候,更適合細作,當然對於江烽來說,張萬山日益成為自己在無聞堂中的助手。
無聞堂的堂主仍然由江烽兼任,包括無聞堂教學的課程大綱均由江烽在百忙中專門抽出時間來編撰,然後由張萬山、蘇鐵以及一名許氏遠支但是也在許望俠的斥候隊中多年的族人許騰等人來進行補充。
“蕖娘子,東南大道商旅肯定沒有武關道或者三鴉路以及宛郢幹道那麼多,但是也算是通往光申這邊的一條主要驛道了,這條道路在古代更多的還是軍事意義,現在申州落入南陽手中,恐怕軍事意義和商業意義會並重了。”蘇鐵介紹道:“不過現在劉玄拿下了安州之後,隋、安、申形成一個鐵三角,可以相互支援策應,劉玄軍隊的調動可以在三州之間進行,不必接到泌陽那邊了。”
“劉玄在了這麼大一個筋斗,他還能有精神調動軍隊?想幹什麼?”
提起劉玄,鞠蕖仍然是聲色俱厲,她是最有資格仇視劉玄的人,申州被劉玄吞併,鞠家煙消雲散,雖然江烽後來和劉玄合作,鞠蕖隱忍不發,但是內心還是有些不滿意的,一直到後來固始軍和南陽軍之間的關係開始進入複雜的敵友莫辨階段,鞠蕖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不少。
“越是栽了筋斗,就越需要證明自己實力,否則周遭敵人就會欺上門來了。”江烽淡淡的回了一句,“安州如此肥沃之地落入劉玄手中,現在他又栽了筋斗,你說鄂黃和襄陽能高興麼?能不沒點兒想法麼?”
“那二郎你說襄陽和鄂黃會對劉玄一戰?”鞠蕖一喜。
“可能性不大,除非劉同和劉玄徹底交惡,但現在看來,兩兄弟在這些問題上還是一致對外的。”江烽搖搖頭,“不過還要看情況變化,劉玄也是一個不甘於人下的,若是劉同要借勢徹底主導劉氏,劉玄未必會答應。”
聽得江烽這麼說,鞠蕖也知道短期內這個局結果是看不到的,也就不再多言。
“走罷,趕緊,這一路走下來,咱們時間夠緊,今日咱們要趕到泌陽。”江烽一策馬,便驅馬前行,蘇鐵也是一揚馬鞭,馬車便轆轆滾動起來跟上。
這年頭無論是起碼還是乘車,滋味都不好受,哪怕是江烽早已經習慣了騎馬,而且東南大道為南陽境內軍隊調動的主要幹道,路況相當不錯,但是這一路下來,仍然是讓人疲憊不堪。
鞠蕖和吳瑕的情況也差不多,一趟車坐下來,讓人腰痠腿疼,骨頭都快要被抖酥了。
現在這等雙輪馬車既無彈簧,有無減震懸掛,純粹靠些棉墊被褥來支撐,其乘坐滋味可想而知。
江烽也考慮過是不是將四輪馬車的這個科技樹開發出來,因為一個轉向器就讓中國的四輪馬車落後千年,實在讓人遺憾。
尤其是這個時空中,術法一脈的出現,加上術法匠師也大有人在,已經讓冶煉技術與原來歷史的唐末有了極大不同。
像術法冶煉鑄造師可以透過火性術法之力來強化礦物的冶煉,同樣可以透過金性術法之力的加祝鍛造切削,來促成金屬的質變。
這就使得很多原來歷史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具備了出現的可能,比如彈簧和軸承,又比如懸掛和轉向裝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者說在江烽看來,科學其實就是術法的一個變種分支而已,而術法看起來更原始而難以理解,但內涵似乎更豐富更玄奧,只不過是自己的腦袋有點兒榆木疙瘩,無法理解罷了,而對於鄧龜年和許靜、羅真他們來說,術法一道簡直要比修行武道要簡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