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劉翰大人八年前被推舉為關東四子,照理說兩屆下來,這一次是否又要重新新評一輪咱們關東的英雄豪傑了?”
“那是自然,否則這荊楚江淮,為何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掌櫃的居然也掉了一句文,讓江烽也覺得好笑,“而且這一次據說府尹大人還提出了除了以武會友之外,還要以術會友,好像是要以術法之道來印證一些術理,歡迎來自各地的術法同道來印證推演呢。”
掌櫃的這麼一番話出來讓江烽和蘇鐵心中都是一凜,下意識的不動聲色的瞥了這掌櫃一眼。
看走眼了?印證推演,這等專業術語豈是一個旅舍掌櫃知曉的?
能說出這一番話來的,要麼就是南陽派出的眼線,要麼就是受南陽授意而為,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說明南陽對這一次盛會的看重,而這一次竟然是劉同系在主導。
江烽意識到看這個掌櫃的走眼倒也罷了,若是看那劉同也走眼了,那就真的需要提早考慮了。
原來一直以為劉同平庸保守,劉玄壯志凌雲,現在壯志凌雲者折戟沉沙,而平庸保守者現在卻開始嶄露頭角,這是淘盡黃沙始見金呢,還是劉同真的覺得劉玄折戟,需要他來扛起劉氏大旗了?
驟然有此轉變,可能麼?
江烽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南陽的形勢了,他覺得也許自己過高的估計了自己,而小覷了南陽劉氏,想想也是能盤踞南陽一地者,豈有庸碌之輩?
一直到回到房間裡,江烽都在思考。
蘇鐵也覺察到江烽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估計應該是這個群英會給了江烽很大刺激,小聲道:“主公,這群英會也不新鮮,當初也是為了對抗大梁和河朔中原之地人才鼎盛,所以南陽、徐州、揚州和杭州這四家才在關中支援下搞起來了這個群英會。”
“為何沒有大晉參與?”江烽思索著道。
“大晉是沙陀一族主政,被中原河朔以及荊楚江淮都視為外族,加上河東也自視甚高,也不願意來,只是作為嘉賓偶爾會參加。”蘇鐵解釋道。
“這是針對大梁的?”江烽想了想又道。
“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吸引中原之地對大梁朱氏不滿意的人才來投效,開始那幾年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後來因為各地還是以士紳望族為主的閥族主政,庶族子弟雖然偶有出頭者,但是總體來說還是無法本土士紳望族子弟相比,所以這個群英會就有些名不副實了。”見江烽臉色略微放開,蘇鐵鬆了一口氣,繼續道。
“每一次都有這麼大規模麼?”江烽覺得這還是在南陽的外圍都有這麼大陣仗了,到了南陽豈不是更駭人?
“不過看此次的情形又略有不同,南陽素來是門閥世家雲集的所在,對庶族的歧視在這四地也是最重的,怎麼劉翰一反常態會突然變得這麼開通了?倒是這術法印證推演,有點兒新意,也不知道南陽究竟意欲何為?”蘇鐵撓了撓頭。
江烽緩緩坐回胡椅中,一手扶額,一邊道:“怕是劉玄這一次伐蔡重的遭遇讓劉同他們也心有慼慼焉,劉玄本身都是小天位凝丹後期的絕頂高手了,結果卻被袁懷河這等潤丹期的高手所傷,其中就有術法的威力,而汶港柵一戰估計更是讓南陽意識到了術法一道不僅能在武將對決過程中發揮絕大威力,而且在大軍作戰時,一樣能綻放出不一樣的光芒,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器重了。”
“可南陽不是一直對術法一道很看重麼?”蘇鐵不解的問道:“之前他們也就有很強的術法師力量才對啊。”
“恐怕是側重問題,南陽一直對術法在輔助作用和武將對決中的表現比較看重,但是你說要大規模的運用於戰爭中,汶港柵那一戰應該還是第一次吧?”江烽沉吟著道:“這一戰恐怕讓很多人都感覺到戰爭由此不同了,都在考慮如何接受這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