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為底子來建立淮右騎兵。
當然秦再道也意識到了一支騎兵力量如果完全由河朔騎兵組成的敏感性,這不利於江烽的控制,同時像羅鄴和趙文山對河朔騎兵影響力太大,也需要考慮進來,所以他也很委婉的提出,可以打亂混編,保留部分老淮右騎兵。
江烽沒有秦再道那麼敏感,他也感覺到了,這種敏感性,甚至自己麾下諸將都比自己更敏感。
事實上像自己麾下諸軍,除了第一軍是固始軍老底子和大梁系軍官組合而成,勉強算得上是自己的嫡系外,甚至連楊堪也是大梁將。
其他諸軍,第二軍、第三軍雖然是由許子清和張越帶領,但兵源大多來自淮北流民,第四第五軍情況相若,水軍清一色來自壽州,現在的六七**軍更是全由河朔軍底子打造而成。
他很清楚,自己白手起家,既無家族背景淵源,也無其他更多資源輔佐,要想在這個亂世中迅速成長,只有借他力為己用,這種做法最大的弊病就是需要相容幷蓄,自己要讓這些力量為己所用,並且逐步融入成為自己的嫡系,無他,就是用利益將他們與自己捆綁在一起。
而利益何來?唯有考戰爭奪取地盤,剝奪這些地盤上不為己所用者的利益來滿足己方利益群體的需求,就這麼簡單。
一直到現在,自己做得還不錯,這和淮右一帶周邊的勢力都不是很強,或者說受到了較大削弱有很大關係,從這個角度來說,江烽甚至還需要感謝蟻賊。
轉來轉去,還是回到騎兵這個原點上,江烽覺得自己還是應當接受秦再道和羅、趙二人建議,重組淮右騎兵,目前可以依託河朔騎兵組建,但是下一步的招募則不限於河朔,泰寧軍亦可是重點。
之所以把目光放在泰寧軍,是因為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泰寧軍面臨著一個極其困難的局面。
連續的水旱災害,鄆州、兗州這一帶本來就是靠天吃飯的地方,加上泰寧軍素來就不善於經營地方,泰寧軍轄地一直是寅吃卯糧,加上前年的與大梁一戰,幾乎徹底拖垮了泰寧軍的財政,雖然幾經加稅,但兗鄆之地奔愛就不富庶,所以頓時就爆發了大規模的暴動騷亂,大量的農民向周圍逃亡,泰寧軍甚至連就食都困難,不得不向平盧軍和淮北借貸,但平盧軍自身也不好過,杯水車薪,淮北更是自顧不暇,所以現在的泰寧軍幾乎就是處於歷史最困難時期。
甚至連大梁那邊傳來的訊息稱大梁政事堂和崇政院內部都在討論坐觀泰寧軍自行崩潰之後,是否接手兗鄆,而反對接受兗鄆的意見居然佔據壓倒性的上風,足見兗鄆諸州的困難程度。
這種情形下,如果能有合適的機會來挖牆腳,未嘗沒有可能。
當然江烽覺得這還可以和自己的徐州攻略聯絡起來,這將是一個系統性的大戰略。
********************************************************
“這便是逍遙津?”江烽揹負雙手,看著眼前這座古渡口。
肥水靜靜的東流而去,繞著合肥城而過,這一帶地勢平坦,河汊眾多,葦荻茂密,春日裡更是枝葉搖曳,婆娑生姿,很有點兒詩情畫意的氣息。
“嗯,當年張遼在此鏖戰孫吳,險些將孫權斬於此。”楊堪點頭道。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江烽隨口吟誦了一句杜牧的詩,有些感喟的道:“以北征南始終佔據居高臨下的優勢,我們淮右的地理位置居於江淮中原之腋下,不可謂不好,但是若是要有所作為,卻需要突破現在的束縛。”
“君上可是在考慮渡淮?”楊堪是最瞭解江烽的心思的,也是江烽最堅定的擁躉。
“還是七郎知我,眼下吳地大勢已定,吾觀李與蟻賊之戰會曠日持久,楚州